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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我请示了。丹增叔叔说,你是县里的*,有事不请示你我这心里还真不踏实。父亲说像你这样的民族干部是党的财富,以后可能还要担任更重要的职务,所以你要学会独立工作。丹增叔叔笑笑,点点头,可是过后他还是照样来请教父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就到了上中学的年龄。可是河源没有中学,我们只能到州里的寄宿中学去上学。
我和江果第一次离家,上学没几天就开始想念父母,想念河源。在河源的时候我们没有觉得河源怎么样,离开了才发现河源是那样的让我们牵肠挂肚。我很想念母亲,尤其是在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
那天半夜,我突然感觉小腹很痛,感觉有股热热的东西在那里悄悄爬动。用手一摸,热热的,湿湿的,黏黏的。拿到鼻子下面一闻,有点腥味儿。我用手电一照,呀,是血!我吓哭了,但又不敢哭出声。我咬着被角,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一直到天亮。
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念母亲。如果母亲在身边,我就不会害怕。如果母亲在身边,她就会教我如何应付。可是母亲不在。我得独自应对。但是我又不知道如何应对。第二天血更多,我担心这样下去会把身体里的血流干。我悄悄告诉了妹妹江果。
父亲的雪山 母亲的河 江雪 十(4)
江果一听就笑了:“你也来了,太好了!”
我很生气:“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江果说:“傻瓜,是女人都得这样。这叫月经你懂不懂?我半个月前就来过了。”
听江果这么一说,我如释重负。“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江果说:“告诉你干啥?这种事别人又帮不了你。”
我很羞愧,感觉无地自容,为自己的胆怯与无知。我是姐姐,却不如自己的妹妹成熟。我这个当姐的真是不好意思。
刚上中学那阵,我们半个月回一次家。那时河源还没有通公路,更别说公共汽车了。我们就向当了州长的刘达伯伯借了两匹马,骑马回河源。回家的路上要走一天,回来要走一天,在家再待上一天,这样三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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