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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项比赛是捡银元。头人让人在草地上挖了许多浅洞,每个洞里放置一枚银元,让骑手们争相捡拾,谁捡到就归谁。工布头人突然热情地邀请父亲。父亲不好驳头人的面子,更不愿意丢解放军的脸,只好跃上他的战马,加入到捡拾银元的行列中。父亲跑了一圈回来手里已经握了一大把银元。牧民们朝父亲欢呼。父亲一扬手,闪亮的银元落进了旁边围观的人群,引来一阵更强烈的欢呼。
工布头人用一场没完没了的赛马会,消磨了父亲一整天的时间,使得父亲没有机会跟他谈正事。更让父亲不放心的是,工布头人并没有像嘉措头人那样交出自己的枪。但这事又不能操之过急,让工布头人自愿把枪交出来效果最好。
父亲那天无功而返。他打算过两天再来工布庄园。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工布头人就出事了。
消息是“鹰人”跑来告诉父亲的。“鹰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哇里哇啦地朝父亲打着手势。父亲看不懂他的手势。扎桑搞了半天才弄明白,“鹰人” 是说工布庄园那边出事了。父亲带人飞马赶到那里,工布头人早已没了踪影。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昨天在湖边见到的那个名叫丹增的驮人木呆呆地站在那里。
丹增告诉父亲,他住在庄园西北角的马棚那边,昨天半夜他听到外面有一阵动静,但是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实在太困了,就没有爬起来看个究竟,等他早上醒来一看,庄园已经人去屋空了。
父亲从庄园外面草地上留下的马蹄印判断,工布头人进了雪山。可是前几天他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要不辞而别呢?父亲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头人,他不会也不辞而别吧?父亲急忙派人去打探,嘉措头人正在自己的城堡里与小老婆央宗饮酒。
工布头人的突然离去,给工布庄园刚刚获得解放的奴隶带来了恐慌和不安。他们几天前才分得头人的牛羊,害怕头人将来报复,连夜拆了帐房,悄悄离开了河源镇。父亲一边派人寻找逃走的牧民,一边加强了河源镇的安全防卫,以防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父亲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着手建造小镇。父亲将嘉措头人找来商议,嘉措头人答应捐献一批数量可观的木料。父亲又一次被嘉措头人的行为感动了。木料有了,修房子所需的石头可以发动大家用牦牛到附近山上去驮,这样,小镇很快就会建起来。
可是就在那天下午,镇子外面突然传来了零乱的枪声。枪声是从嘉措头人的城堡方向传来的。父亲带着扎桑和三个战士,急忙骑马赶往城堡。
城堡里一片混乱,地上满是血迹,嘉措头人的大老婆和三个仆人被打死,惟独不见小老婆央金。嘉措头人脸色煞白,满脸血迹,他满脸惊恐地说:“是工布干的,他们冲进城堡,见人就杀,劫走了央金,我躲进柴堆里才逃过一劫。工布临走时对我的仆人说,如果我再帮解放军的忙,他先杀死央金,然后再杀我个回马枪……” 。 想看书来
父亲的雪山 母亲的河 江河 五(6)
父亲带着扎桑和三个战士追赶工布头人。他们在雪山沟口看见了工布头人的马队,一共七个人,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驮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红袍的人被横放在马背上,像刚捞出来的鱼一样不停地挣扎。不用说,那是央金。工布发现父亲追来,边跑边朝后面开枪。父亲紧贴马背,拼命地追赶。距离越来越近。父亲从一个战士手里接过长枪,架在马头上,瞄准了驮着央金的那匹马的马腿。一声枪响,那马栽倒在地,马背上的两个人翻滚在草地上。父亲纵马跑过去。落马的土匪开枪击中了父亲的胳膊,跟在父亲后面的一个战士一枪结果了土匪。父亲探身用另一只手从草地上捞起央金,掉头往回撤退。工布看见央金落在了父亲手里,调转马头反扑回来。但是工布到底心虚,追了一段,没敢继续追赶,转身逃往雪山……
父亲带着央金走进城堡的时候,胳膊上还在滴滴答答地滴血。嘉措头人见状,“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谢谢恩人哪!你们仁义之师,可是我……我对不起你们啊!”
父亲被嘉措头人的话弄糊涂了。嘉措头人将父亲带到后院,启开一个暗室,从里面取出二十条快枪交给父亲,一脸羞愧地说:“我跟工布早就商量好了,他让我先交几支枪麻痹你们,等你们放松了警惕我们再联合消灭你们。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们解放军都有一颗菩萨心肠,所以我不忍心下手,惹怒了工布,所以今天就来教训我……你们为了救我的家人不顾自己的性命,让我更加羞愧,这是我所有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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