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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瓦墙,藉着密林与飞檐的掩蔽,我们潜入了寺里。
木鱼声响,不大,却一声一声清楚地传了出来,日间予人安定的声音这时听来别有一种催促与危险的警告。
我们相视了一眼,同时感受到寺中外松内紧的气氛,看来光孝寺为了不时入侵骚扰的不速之客也早有所准备。
等了一会儿,要等的人还没来,我们忍不住就在高大浓密的树上交谈了起来。
“你们觉得六祖舍利可能放在哪?”
“它原先放在哪儿现在就在哪儿。”张峻山低道。
“不是有人要来盗抢吗?应该会藏起来吧。”
“佛门中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为什么?”
“因为电视上都那么演。”纳兰白笑。
“别开玩笑了。”我不禁嗔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参佛的关系吧,佛门中人自然不会想到要用光明正大之外的方法应付事情。”
“那你还问。”
“无聊啊,蚊子真的很多……”它是不可能叮到我啦,可是一直在旁边嗡嗡叫的,好吵,想运功将它们驱远些又怕被人发现。
“你现在真的很多话。”纳兰白又说。我生气地抓起他的手张嘴咬住,过了好一会儿,我不好意思地松开口,他却反手托起我的下颌,俯首轻吻了一下。我脸微微一热,耳边听到张峻山微酸的话语:“是夜黑风高天气没错,但身边好歹还有我这个人在……”
唉呀,窘死人了。我立马推开纳兰全神贯注地盯着六祖殿,好像那里有着什么黄金珠宝在似地,看也不敢看他们俩个。
羞窘之中又夹了丝莫名的感受,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至此算是明朗化了,与他们俩个都若有似无地有过轻甜淡酸的情怀纠缠,为什么会选择纳兰白呢?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而在我身边的他眼里也只有我一人吧,我想。张峻山也曾令我心动,令我冲动,但我总免不了要怀疑他对我或我对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产生爱意,这对他也许有点不公平,但感情确是容不下一粒砂的,我也忍不下心去做出更伤害宁青的事。更何况,他一开始就把我让给了纳兰白不是吗?后来纵然有了爱意滋生,也太晚了。
一股淡淡的伤郁在我胸中漫延,他们俩个,我谁也不愿伤害,唉!这种想法好像就是脚踏两条船的人的最佳借口。爱了,就要干干脆脆。突然,一股不实际的迷茫攫住了我,真是,我前不久还自以为是不想爱不愿爱的小孩呢,现在却在这里分析着爱情了。这种事情也能用来分析统计的么?
纳兰白低低笑了开来,他总是很喜欢见我羞窘尴尬的样子,怪人。
我掐了他一下,“不要笑,人来了。”他和张峻山立即收声敛神,蓄满发劲力的身子仿佛是只躲在暗处面对猎物准备一击而就的美洲豹。
须臾,十几个黑人蒙面人轻巧地翻进光孝寺里,到了台基时,分成了两组,一组往六祖殿八人一组往睡佛阁七人——睡佛阁又称风幡堂。相传六祖慧能初到光孝寺,正赶上寺院住持印宗法师在讲解(涅经)。当时一阵清风吹来,佛阁顶上的旗幡随风飘动,印宗法师便向众僧发问:“这是什么在动?”一僧曰:“此乃幡。”另一僧谓:“此乃风动。”慧能趋前插话:“此乃心动。”此话一出,印宗法师随即走下坛来,纳头便拜慧能为师。从此慧能开坛传法,后人把睡佛阁改称为“风幡堂”。现在堂前依然挂侧巨幡,迎风飘扬。
莫非他们以为六祖舍利会放在这两个地方?
“我们上去?”我不确定地问,光孝寺不可能就这么毫无防范地任他们来去吧,就算是午夜时分。水神允和张挚他们呢?我想用灵感搜索,但思索过后还是放弃。这里是千年古刹,开创禅学南宗流派之地,不知隐有多少善长枯坐神游的佛家大师,还是不要放肆好了。
纳兰白和张峻山同声道:“再等等。”
等他们进去了好一会儿,我又听到了一些破风落地之声。“又有人来了……人数不少,有二十一人。”这些人比之前番人马身手要高明得多,而且善于匿形。显然他们也以觉了这一点,相顾的眸里有着微许骇然。自从习了极阳功和九龙吟之后他们的身手不知陡然高了多少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会武功的吧。我瞄了他们一眼,忖道。
黑夜对我来说与白天没什么差别,方圆十里之内,凭我的视听与灵觉,没有任何可躲藏的东西,如果我愿意的话。这批隐匿不出的来人,身法与藏形的技法诡谲,倒有些像日本忍……他们是日本人?!我突然省起,要盗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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