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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凝见到地上那熟悉的人影,心里猛地一沉,飞奔过去,意外的撞见女孩的脑袋边不断涌出鲜红:“大小姐!”念凝慌忙摆弄着双手,想把她给抱起,却又怕自己稍有不慎会加重她的伤势。
“快去找大夫来啊!!”念凝失声吼叫,身后的奴仆也不敢耽误,连忙拔腿奔跑。
念凝留意到南霜手上的纸鸢,又注意到花容失色的三少,新仇旧恨立即涌上心头,这三少跟那二小姐都是一对老鼠精,净会欺负大小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便随着抱起大小姐的仆人急急离开。
南俞晨还没从方才那一幕惊恐中回过神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就像在狂风中仅存的枯叶。
房内
一清雅男子,一袭淡翠衫裙,鹅颈微弯,几缕散落的黑丝垂在胸前,长睫在眼底铺上两扇阴影,低垂着眸子注视着手中针在缎面上穿插,绣着一只已成雏形的祥雀。
“给”一旁侯着的男侍念之将要换色用的卷线递给了男子。
旧线刚断,新线还没穿入针眼,一声急促的脚步扰乱了穿针人,手不稳,过错了针眼,而那脚步声也逐渐靠近,只见念凝扶着门框喘着粗气:“不、不好了,大小姐她、她受伤了”。
银针从指间滑落,在跌落在青砖上,发出一声不可闻的脆响,宛如他的心,就像被那跟银针狠狠地扎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陪着大小姐的吗!”念之厉声呵斥这个不守职责的女儿。
无地自容的她羞得不敢抬头,这次的确是她没看管好大小姐,如果、如果大小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她现在人在哪?”书兰稳住焦虑,可说出的话音却有隐不住的抖意,那被踩在脚下的刺绣他也无暇顾及。
“在房间,小人已经命人请来大夫了”念凝的话都没说完,书兰边急急忙忙地挽起裙摆跨步出门。
“大夫君——”念之忙追上。
床榻前两名侍女在一旁看顾,老者的手搁在那皓腕上,那道白眉更是紧拧,还叹气摇头,看得侍女俩焦急对望。
门外急促的身影在瞧见老者时立即变得紧张,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上前忙声追问:“大夫,我女儿伤哪儿了?严重吗!?”。
“大夫君,您别急”念之轻轻拍了拍书兰抓住大夫袖子的手,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书兰缩回双手带着歉意:“抱歉,是妾身一时情急”。
“不会”老者笑了笑,她也明白做爹的当然紧张儿女。
念之扶着男子坐下,书兰朝老者摆手请道:“大夫请坐”。
老者颔首落座,对于床榻上的女孩,她还是不抱任何乐观,但瞧这男子如此紧张,她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个消息。
书兰见大夫紧皱着眉头,似乎也猜到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抓紧,泛白的指节,印证他此时苍凉的心,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大夫,对于犬女的情况,您不妨直说”。
对于男子眼中的坚强,她不禁叹道:“大小姐恐怕是撑不到下个月”大夫的话就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已经在泛着浪花的湖面,瞬间掀起千层巨浪,站在一边不敢吭声的念凝更是浑身一震。
“大夫君?????”念之轻唤一声,万般安慰的话却无从说起。
书兰的灵魂从听到那话开始就被抽走,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雪白,在脸上,连一点粉色都找不到,两眼更是空洞无光。
男子的震愕,大夫也是回天乏术,只能提笔在纸上开些保命的药方:“按着这药笺的方子,五碗水煎成一碗,每天给大小姐服下,这只能暂时保住大小姐的心脉,但并不是长久之计”老者看了看不发一语的男子:“还希望大夫君能有心里准备”大夫的话再次刺激着书兰的神经,。
“哦、麻烦大夫了”念之接过药笺,老者也背起药箱:“那老身就先告辞了”。
“好的”念之朝那个发愣的女儿唤道:“念凝,送大夫出去”被点名的念凝愕然地看着爹爹,然后手中突然多了一张便笺:“照着方子拿药”。
“还不快去!”被那一声怒喝念凝彻底醒悟,忙收起药笺送着大夫出去。
看着那个不能担当的女儿,念之无力地叹息,对男子的愧疚更深:“大夫君——”书兰抬起虚软的手,背对着他摆了摆,示意他退下,念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出,轻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他的双腿就像被绑上千金重的大石,沉重难行,一想到那双眼眸从此闭上,心中那股情感就会直涌上鼻头,泛起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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