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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主义
尽管在那个时代有些人总是先入为主地把爱尔兰想成是英国的殖民地,爱尔兰其实从17世纪以来就一直是联合王国内部的一个组成部分,自1800年起,爱尔兰的下院就一直在威斯特敏斯特的下院里。那里也不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很熟悉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没有任何经济利益,事实上家族中有的成员根本就没有涉足过这个地方。安东尼与他的女儿们在1865年的时候到那里度过假,并且对他参观过的有些地方的自然风光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费迪南德在三年之后去了那里,他对“特别荒蛮”的风光没有表现出太多兴趣,但是发现了那里人民“最好客”——尽管他对于在都柏林被错误地当成天主教徒而倍感茫然。对于大多数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来说,那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夏洛特在写于1865年的一篇文章中,把它描绘成与最偏远的殖民地一样偏僻和奇异:一个当地政府“管理不善”的国家,世风粗俗,到处是醉汉以及无意间的暴力。如果纳蒂去过那里,现在似乎没有任何相关的证据保留下来。
然而,这个问题却是那个时期影响他的政治操守的所有问题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可能有两个。不仅是那些巩固爱尔兰佃户在与地主关系当中的地位的企图似乎威胁到了所有财产所有人的权利,授予爱尔兰“地方自治”——也就是某种形式的下放立法权和行政权——的想法也似乎威胁到了联合王国的统一,而且会为在整个帝国范围内出现大范围的分权化情况开启不好的先例。正是爱尔兰问题这两个双重的重要性造就了这种非常规的政治联盟,有“年轻的辉格党人”纳蒂·德·罗斯柴尔德、“托利民主党人”伦道尔夫·丘吉尔爵士以及激进自由党人约瑟夫·张伯伦,并因此破坏了格莱德斯通式的自由主义,重振了后迪斯雷利时代的保守主义。
罗斯柴尔德在爱尔兰问题上反水的最初迹象出现在1880年,当时纳蒂在投票反对格莱德斯通的《爱尔兰土地法案》的过程中,参与了主要由贵族中的“年轻辉格党人”组成的群体,这个法案试图为那些不缴租的要求遭到地主拒绝的佃农提供补偿。他们反对的理由是一种很原则性的说法,也就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破坏合同的神圣性。正如纳蒂告诉迪斯雷利的,他所关心的是这种方式带来的后果比“征用”还要坏。纳蒂是反对自由党领导层所制定的政策的人中最坚定的6人之一,两次投票反对《干扰补偿法案》,两次投票反对对方提出的修正案。这使他与辉格党中的显贵比如J·C·敦达斯、C·W·菲兹威廉姆和阿尔伯特·H·G·格雷(后来的格雷伯爵四世)处于同一战线。在1885年12月的选举结束后(这次选举给了帕奈尔的爱尔兰国民党在威斯特敏斯特得到了同等的权力),当格莱德斯通开始考虑更为激进的地方自治解决方案时,很显然纳蒂将会按提案反对者的原则来调整自己。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四部 世界的银行家 第三章 政党政治(10)
事后我们可以知道,格莱德斯通的想法——“通过爱尔兰人的立法机构进行管理来作为与帝国事务的区别”——还是非常清晰的,而且应该能在反对“罗马统治”的倾向在乌尔斯特冒头的这一敏感时刻令人信服地让爱尔兰民族主义者满意。设计中的爱尔兰议会只拥有有限的权利,而把国防、外交和海关留在了“帝国政府”的手中,同时取消或者说至少是减少了爱尔兰在威斯特敏斯特的代表权。如果托利党人的眼光能够放得更远一点,他们应该给帕奈尔提供一些与他们自己类似的东西(就像事实上他们想要去做的)。然而,对地方自治的反对与英国政党政治的内部动力的关联,远胜于爱尔兰自身的追求;至少,这是纳蒂幸存下来的信件中对这个问题的说法。
格莱德斯通重新恢复对自由党的领导一度让纳蒂十分沮丧,因为他希望看到的是由哈亭顿(一位继承了德文郡公爵爵位的辉格党人精英)来坐镇。在一封写于11月29日的晦涩的信里,他告诉哈亭顿:“格莱德斯通的名字应该改成爱查波德”,并随附了摘自《旧约》的一份解释性的说明:“埃里的孙子被叫做爱查波德,或者‘荣耀已经离开了以色列’,他在以色列人被腓力斯人击败后出生。”在格莱德斯通的儿子暗示过他父亲对爱尔兰的决定5天之后(1885年12月17日),纳蒂与伦道尔夫·丘吉尔举行了一次会谈,纳蒂在会上告诉他,为了萨利斯伯利的利益,应该考虑自由党分离的可能性,并解释说“约翰·莫雷和张伯伦已经被分开,前者没钱,只能依靠国家的工资,自然对G·O·M表示完全服从帕奈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