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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对待,只听从合伙人每天发来的命令,不用承担任何真正的责任。不管纽考特寄去多少封信,代理人肯定更了解当地的情况。有时,他们需要快速地作出决定,因此咨询伦敦或巴黎只会延误时机。此外,无论他们如何频繁地强调自己只是伟大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理人,也很自然地会在当地获得有利于他们的地位。所有这一切,罗斯柴尔德家族发现都难以忍受。他们总是怀疑最有价值的代理人对自己不忠诚——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用自己的户头进行交易——并一再抱怨代理人的无礼、独立和不能胜任工作。“我注意到加塞尔(圣彼得堡代理人)对我们的生意毫无兴趣。”詹姆斯在1829年写信给内森,谈到了加塞尔对一大批白银要运往俄罗斯的反应:
换成另外一个人,意识到如此多的白银将要到达,肯定会说:“我会给你汇款。”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他写信给我,询问我是否愿意与他建立一个为期3个月的联合账户,这样让他有更多的勇气运作生意。如此一来,我们将被迫要从这里派一个人过去,一个对我们公司非常忠诚的人。感谢上帝,你的儿子们很快就成人了。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二章 世界的银行家(17)
加塞尔不断地成为这类批评的靶子。1838年,詹姆斯威胁停止支付他的薪酬(每年1�4万卢比),他认为这一薪酬过高,而用另一种方式支付薪酬:“无论我们与他做了什么生意”,给加塞尔1/4的利润提成。罗斯柴尔德家族对加塞尔最频繁的指责是他将自己的利益置于公司利益之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你只写一个字给加塞尔,”暴怒的詹姆斯一年后写道,“那条呆板的狗,为你带来的伤害也肯定会多于好处。他只乐意把我们的钱据为己有,自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即便拉扎尔——1832年被任命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一个全职代理人——有时也被贬为“混蛋”,他竭力地讨好詹姆斯,詹姆斯的指示到达之前他就已经犯下了错误。
可能19世纪30年代最重要的罗斯柴尔德代理人应该是丹尼尔·威斯维勒了。威斯维勒当时是马德里的代理人,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考虑人选中是1834年。当时,威斯维勒显然已经在法兰克福分行赢得了作为一名“商人”的名声,但没过多久,他也被怀疑忽视了主人的利益。到1843年的时候,甚至出现了考虑替换他的想法:“那个年轻人,按照(安塞尔姆)的说法,一年比一年自负了”:
我真认为这个人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今天我会写信给父亲,让他做好前往马德里的准备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能够或愿意前往马德里但你可以信任我,我不会在信里提到迈耶,我知道你母亲希望他留在英国。我认为兰多在马德里熟悉环境之后会做得很好,他非常干净而且出身于一个值得尊敬的家族,他绝不会表现出如此荒谬的自傲。威斯维勒不仅现在自傲,今后仍将如此。
这些威胁毫无作用。威斯维勒可能表现出“无比的虚荣”,但是他已经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罗斯柴尔德家族派迈耶前去马德里待几个月,只是因为威斯维勒要到国外结婚,对此,纳特曾说,“威斯维勒的离开迫使托普(迈耶的昵称)施展自己的能耐,能够立刻让他把自己变成那里的主人,但只要威斯维勒回来了,迈耶就会立刻感到难以找到合适的位置。”当安东尼试图推倒威斯维勒时,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他一如既往地抱怨,仍旧如冰一样冷,直到我明确地告诉他,只要他在马德里为我们做的生意让我们满意,我们就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如果他继续抱怨我们的给予不足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继续待在马德里,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将被迫去那里取代他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代理人,要取代他十分困难,但是我很少或从没有见到比他更冷淡、更精于算计的代理人。他虚荣过了头。
相反,另一个派往美国的代理人哈瑙在那里立刻因为过于草率的交易引发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不满——尽管有人怀疑,如果他花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有关事项,他可能又会被批评为懒惰。也只有罗斯柴尔德家族能够从一个“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倾注到为我们寻找生意的过程中”的代理人身上找到缺点。
为纠正一个长久以来的错误理解,将诸如威斯维勒的付薪代理人与那些跟罗斯柴尔德家族有定期往来以及优先生意关系的伙伴银行区别开来非常重要。要将这些银行全部列出来将会十分枯燥:到19世纪40年代末,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与世界多个地方的银行建立了伙伴关系,我们只列一些比较重要的城市:阿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