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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凡事总有个例外的时候。大概是最近没有住在家里,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多,就影响了我体力脑力等一大堆力,然后从外经贸大厦出来的时候,居然直直地倒地不起了。
其实那一刻,我是有知觉的,我想呼喊,想拿出手机求救,可眼前一片黑暗,手脚就像僵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刹那,我有将死的感觉,脑袋里某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不是我爸,不是我妈,更不是顾沉康,却是顾春晖……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是在一阵指尖的刺痛中醒来的,耳边还有一个惊讶的呼喊声,“哎,醒来了醒来了。”
忍着那痛睁开眼睛,正对上顾春晖紧皱的眉头。还没反应过来问话,人中处传来更深的刺痛,我忍不住哇哇大叫,拉住他的手破口就骂,“神经病啊,痛死的啦!”
顾春晖像是松了口气,脸色虽稍微松动了些,口气仍然很冲,“痛死你算了!”
瞧瞧,这什么话!我无力争辩,抬手想揉摸人中,发现手指一片粘湿的东西。
顾春晖反应极快地捉住我手,呵斥,“别动。”
“别,”与此同时,刚那女人也异口同声的说,“手上有伤。”
浑圆的血滴布满我左手的指尖,有的已经顺着流下了。
我一看头更晕了,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顾春晖怀里,身处一汽车的后座,旁边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顾春晖一样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制服,一看就知是他的“同类”。
顾春晖任由我起身,却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好点了没?”出口的语气比刚刚好了点。
还很难受,有种想吐的感觉。那女人抢着答话,“脸上还很苍白,赶紧去医院吧。”
“好,那麻烦你送我们过去,谢谢。”顾春晖很有礼貌。
“都是同事,跟我客气什么!”
女人推辞着发动车子,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不寒而栗。
此时我很虚弱,眼前迷迷蒙蒙的,但没有昏死过去,也毫不怀疑我的眼力,回她一感激的笑容。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顾春晖,又转回我方向,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别有深意。
“小顾,她是你……”突然,她问。故意不把话说全,尾音拖得老长,犹疑的问话中又带着了然。
“我女人。”
……
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更晕了。顾春晖那嘴直接的不可思议,我无意识地往顾春晖的怀里缩了缩,却诚然忘了这样的动作更代表了什么。只感觉心潮一阵别样的涌动,羞于见人。
“小顾,还真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了,以前一直都以为你是单身呢,瞒得真密不透风啊。呵呵,二楼征管大厅的老王嫂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那女人笑说着。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听见顾春晖有些不耐的声音,“小陈,麻烦你开快点好吗?”
进了医院,无非就是挂号,点滴。那是我年少时候再熟悉不过的程序,只是如今有点陌生了,陌生到让我害怕——针头刹那刺进皮肤的感觉很恐怖!
顾春晖一直陪着我到最后。
那一刻,我想起一个词语——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是否真的可以?得让时间验证。
是谁说的,恋爱婚姻就像赌博。说的真好!
中暑这玩意儿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好了点以后给公司挂电话说明情况,恰巧被小祈接了。那丫头平时跟我最铁,一听我光荣负伤,立马就嚷嚷开,表达她最痛悔的情绪,说是不该让我这无关人员去办事,这好歹也是她们单证部的事,压根不沾财务的边。
我气愤地骂了她一顿,说这点小事别跟我计较,也别跟小妮笑笑她们计较,不是她们的错。病嘛,平常小病生生,大病才不会造访,那些一年到头不生病的,一生病反而来势汹汹。再说了,我这是光荣就义!
末了,我还从小祈那儿敲了更多我垂涎已久的她家院子里自栽的葡萄。
说这些的时候,顾春晖坐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皱眉,“生个病你还觉得光荣了啊!”
我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待遇!”
吞下他送入嘴边的新鲜荔枝,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自己即将飞跃的心情。
谁知,第二天去公司,得知一惊人的消息——小祈辞职了!
抓了宓儿问才知道是因为昨天我去外经贸送文件的事。
原来昨天下午得知我中暑以后,小祈就在座位上后悔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