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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他的车了,很远便打开了大门,并且敬礼,进门之后他照惯例先冲澡,然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电脑检查邮件,手机被搁在门边的柜子上,这是他的私人号码,而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晚上不喜欢被打扰,所以它一直都非常安静。
他也没有想要拨电话的意思,虽然他说过会给吴慧回一个电话,但是她应该明白,有时候男人这么说,其意义与“再见”或者“让我们结束这段通话”等同。
凌晨两点不到五分的时候他准时上床,一切都很好,放松身体之后他闭上眼睛,但是睡意没有如期而至,他强迫自己在黑暗中等待了一个多小时,有一度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还有幻觉,幻觉吴慧躺在他怀里。
他喜欢抱着她睡觉的感觉,认识她的时候他三十都没到,每次碰到她的身体都难以克制自己的冲动,有次带她出去旅行,竟然一连三天都在酒店里度过,有天中午他终于有了兴致带她出去午餐,是夏天,他们在海边的露天餐厅吃饭,酒店里其他的住客好像都跑了出来,白色的肉体一条条平铺在日光炫目的海滩上,而他却觉得满目的各国天体都是透明的,看着她的时候就好象穿过她的衣服看到了她□的身体,饭后他们没有离开酒店,直接回房午睡,天知道他是从来都不午睡的男人,整个下午当然是用来尽享她的甜美,酣畅淋漓。
酒店服务周到,也没有人打扰,餐车推到门前就被留下,床边打开的香槟被碰翻了,整个套房里都有那种微醺的味道,他那时候需索无度地流连在她的身体上,其实她身材并不算魔鬼,瘦得很,抱在怀里很多时候都没有真实感,但他就是无法放开,仿佛想用一种极端的方法来试验,他要用多久的时间才会厌烦这个女人。
但是他错了。
七年了,他竟然还没有厌倦这个女人。
杜凯文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终于放弃继续强迫自己入睡的愚蠢举动,下床,拿手机,拨了吴慧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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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那位亲,要是不爱看番外,就歇一周啦,打负分……叫日日写得憔悴不已的我情何以堪哪情以何堪,呜呜
番外
吴慧在回家路上已经成功地让自己忘记了那个未接来电。
或许杜凯文只是误拨,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拨回去多问一句为什么。
杜凯文是那种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的男人,并且不喜欢向别人解释,她很早就学会在他身边的处事原则,少说一句是一句。
能够和杜凯文在一起七年,没有一点自我调节与适应的能力是活不下去的。
吴慧觉得自己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看得清时势,分得出厉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有问谁去要。
她出生在一个小地方,自己的家乡说是离伟大首都距离不远,但在地图上连个标识都没有。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县里的邮递员坐着拖拉机送到的,当时村里一片沸腾,都说山窝里飞出了金凤凰,但是她走进城市就知道一切都是家乡人太过淳朴的一厢情愿。
对于那个陌生的繁华世界来说,山窝里出来的永没有凤凰,只有土鸡。
她的打扮是值得嘲笑的,她的生活习惯是值得嘲笑的,她英语发音的口音是值得嘲笑的,就连她爱吃的东西都是值得嘲笑的,有一天她刚把自家寄来的腌菜瓶打开,走进寝室的第一个人就一边用手在鼻端挥舞一边叫,“臭死了,你吃什么东西啊?快拿出去,外面去吃,屋子都给熏臭了。”
她当时就明白了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位置,她们并没有把她当作与自己同一世界的人,她是个异类,而且在她们的眼里,永远都是异类。
农村人在城市里遭受歧视之后的表现不外乎两种,默默忍受或者愤而反击,结果往往令当事人更加痛苦,非但无法改变现实,还会带来更多的羞辱,吴慧最初的大学生活充满了不堪回首的灰色回忆,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融入这个地方。
之后她咬着牙,一样一样把那些仿佛长在她血肉里旧习惯剔除掉,再植入新的一切,到后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脱胎换骨了。
但她又一次错了,毕业的时候以她的成绩原可以留校直升,但等她去申请的时候却被告知没有她的名额,她与学校理论,得到的答复任何一个学生的评定都不是单靠成绩的,还有许多方面的考量,系主任说完之后又看了她一眼,问她懂不懂?
她懂,同一个宿舍里副院长的女儿,科科低空飞过都能够直升研究生,反观自己,她当然懂。
但她仍想留在北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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