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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罗了。
闻言,宇文丹花蓦地一愣,好半晌不能消化自己所听到的。
他为她找长工,为什么?
他本就不是一个人慈心善的主儿,他的善举背后都是藏有目的的,一如他行医时的态度。
心中的狐疑让她知道在这种时刻自己得要镇定,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仰首凝望着他,直到在他那毫无表情的脸庞上瞧不出端倪,她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接下来,你得好好养着身体,所以无暇可以理会那种琐事。”
樊衣甫好理所当然的说道,但听在宇文丹花的耳里,却是有听没有懂。
不管是调养身体,或是聘请长工,这应该都是她的事吧,他究竟凭什么用这种君临天下之姿,一副他说了算的模样决定一切。
“那不关你的事!”虽然怒力想要用最冷静的态度和他好好讨论此事,可是语气间还是不免沾染上些许的火气。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樊衣甫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然后挺无辜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宇文丹花已经暴眺如雷,几近失控的吼道:“我不是你的女人,那只是在作戏、作戏……”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又霸道的要福婶将她关在床上,还自作主张的替她找来长工……
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该属于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的责任,就像储仲泉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他心爱的妻子谈宗音。
他与她,既非情人,也非夫妻,要不是那次的阴错阳差,他们之间压根就连朋友都称不上。
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对她做这些看似温柔、但其实残忍的事儿。
因为他的种种行为,她知道自己枯寂的心开始萌出一棵希望的苗,随着他为她做的事儿愈多,那株苗儿就愈发成长茁壮。
可现时今日,背负了那么多的罪孽,她凭什么拥有那抹不切实际的希望!
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来不曾遇上他,那么她便可以心无旁骛的照顾这一大家子,直到老死。
听到她那几近失控的嘶喊,樊衣甫微微颔首,像是赞同了她所说的话,可随即又开口说道:“那的确是作戏,可既然要作戏,咱们就该作个十足十,要不然那个姓段的娘们不就一下就发现破绽了吗?”
一句话,便轻易堵得宇文丹花无话可说,她的唇嚅了嚅,原本激动万分的心绪倏地沉寂下来。
像是力气尽失地垂下脑袋瓜子,再抬头时,细致娇艳的脸庞上再无任何表情。
“那么,咱们就别作戏了吧!”
宁愿不要贪他这个神医的便宜,就算寨里头真有人生病了,花钱便是。
他那几次不经意的动作和言语,早已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波涛,若是再不抽身,只怕真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错爱一次已经足够,当她在鬼门关前兜转一圈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今生今世不再沾染情爱。
即使有一丁点的可能都不行,苦恋一次,已经赔上她的所有,她再也没有那种义无反顾的勇气。
更何况,这个男人压根不爱她,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挡箭牌,她知道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多苦,所以她连动心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答应!”
本来,她要抽身,他就应该任由她去,反正当初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要气段剑筝,可是,听到她要撒手,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便整个烦躁起来。
“你……”为何不答应?宇文丹花蛾眉微蹙,不懂他为何这般坚持。
明明就讨厌她的,不是吗?
又为何坚持介入她的生活,来个眼不见为净岂不更加轻松恣意?
“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以后你别再来了。”
回过身,背对着他,宇文丹花不只话说得决绝,就连动作也是。
若非她长得一张和青青同样的面容,若非青青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她以为他会有那个心神去理会她吗?
“你……不识好歹!”
胸臆里的怒气与傲气相互重叠,樊衣甫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呼!”见他离去,宇文丹花凝望着他那坚实的身影:心知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可偏偏她的心却生不出任何的喜悦,反而荡着一股子的酸,还有满满的空虚,五味杂陈。
蓦地,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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