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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到了极点，她一个粗使丫鬟得了二小姐赏识一下子提为二等不说，没几天便得了赏赐，怎不叫她感恩戴德，满嘴全是慕容惜惜的好话。

“二小姐人真好，对奴婢又好，真不明白外面的人为什么要说二小姐坏话！”晶儿做粗使丫鬟时，听的最多的便是慕容府的二小姐如何如何肥胖，如何如何野蛮的……

初被二小姐看上时晶儿还很不安呢，没成想，相处不过几日便被慕容惜惜给收买的五体投地。

“二小姐虽然没有大小姐好看，但是她心眼好，外面的人不知道，就会乱说！”晶儿愤愤不平的继续道，全然没看见小菊一脸的若有所思。

晶儿的话虽然浅陋，却也说出了小菊的心思，她入府有些年头了，也是见过慕容惜惜的，总觉得现下的二小姐变了，即使端端看气质也是完全不同了。

在白氏院子里当差，自然比不得一般奴婢，红姑管教极严，轻易不让人嚼舌根，所以在白氏院子里当差的丫鬟仆佣很少没眼见的，但到底是管不住人家私底下的谣传，小菊还是听过不少关于二小姐的评论的。

几乎各个皆言二小姐蠢笨如猪，不仅肥胖，且性子野蛮，目光短浅……听多了，小菊本是不信的，但是后来偶尔听到白氏跟前的四大丫鬟私底下的一番话，小菊才信了。

记得那时听到琥珀是这么说的：

“这二小姐，好生愚笨，表少爷如此尊贵，岂是她能攀得上的！”琥珀嘴巴刁，说起人来那是刀刀见血，一点也不客气。

“可不是，也不瞧瞧自个儿长成什么样，大户人家即使为妾，也断不会要这样式的”翡翠和琥珀最是亲厚，一搭一唱的说。

“哼，她知道什么？有那样一个亲娘，她能聪明到哪去……”

“可不是嘛，没见过这么笨的，你瞧她见不着表少爷，撒泼打滚那样，真真是连个丫头都不如！”

……

翡翠和琥珀是白氏跟前的大丫鬟，她们说的话自然是算得上准的，小菊现下想起来总觉得有些蹊跷，若是如她二人所言，那她如今伺候的二小姐又当何论？

小菊在雨竹院当差时日不长，一直持着观望的心态，反而看的更清明。二小姐此人即使不是聪慧过人，也断不是他人口中所言的蠢笨如猪。

那份心思，那份豁达，对待下人的那份亲厚，私下相处时的那份纯真……根本无法和长久徘徊在脑海中的形象和在一起，小菊再也听不见晶儿的说话声，完全沉浸在自个儿的冥想中。

只见温暖的炕上，两位少女，相拥躺着，一人碎碎念的不停说着，另外一人睁着眼睛，却似浑然不觉，自顾出神……

第三十章

文嬷嬷休养了几日，身子已是完全恢复过来了，卯时刚过，她便直奔慕容惜惜的闺房，不料惜惜竟已是先一步梳洗完毕了。

“嬷嬷，惜惜已经打理妥当了”惜惜坐在镜子前，任小兰将最后一缕发丝笼到脑后，语带欢喜的说，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没白费，大饼脸已经小了不少了，故意让小兰将刘海梳到脑后，露出额头，无非是不想让白氏发现。

“是，二小姐请。”文嬷嬷努了努嘴，终是没有发表意见。姑娘家没有刘海，露出整张脸，不是将所有缺点都展露无疑吗？何况……文嬷嬷眯起了眼睛，慕容惜惜分明一点脂粉未抹……

慕容惜惜站起身来，却又似想起什么，唤了晶儿和小菊过来引见给文嬷嬷，这两人都是文嬷嬷生病期间进了雨竹院的，她自然是不认识的。

之后，惜惜便领着文嬷嬷和小兰小菊来到白氏院子里，等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红姑方开了门迎她们进去。

白氏神情有些疲惫，仿佛前一晚没睡好，倚在镜前的绣墩上，眼神却盯着镜子，并不看她们几人。

惜惜规规矩矩的行个礼，问了安，白氏也不答话，惜惜只得恭敬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白氏莫不是被自个儿的素颜给吓着了，一直没缓过来！惜惜想起那天看到的未上妆的白氏，估摸着有这个可能。人一老就爱感叹，尤其是女人，对着镜子，无所遁形，自然欢喜不起来。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青春不在，青春痘却还在，看白氏的脸蛋，上了妆都能看出隐隐几分痘痘的痕迹来，不得不说也怪悲哀的。

红姑低低的提醒，白氏才瞬间清醒过来般扫了眼慕容惜惜的方向，幽幽的道，“惜惜来了啊！”说罢，扭头继续看着镜子出神，没了下文。

正当几人面面相觑时，白氏又开口了，“你姐姐身子不舒坦，我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