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页)
无畏在兴奋之余,依旧保持着一份难得的清醒,可不管怎么说,能有个不错的开局,还是值得好生庆贺上一把的,再说了,对于萧如义这把送上门来的好“枪”,也得好生磨上一磨,萧无畏还指望着能在关键时分,用这把“枪”去捅捅太子的马蜂窝呢,不给先点甜头,怕是说不过去的,所以么,对于萧如义嚷嚷着要请客的呼吁,萧无畏很是乐意地当了回“冤大头”,一散了朝,哥俩个分乘马车一前一后地便赶到了。
“难得今日小畏请客,哥哥也没旁的要求,就只要紫烟姑娘来陪个酒,喝上几盅,办不办得到就九弟的本事喽。”萧如义显然就是的常客,一到了,熟门熟路地包下了最豪华的一个院子——听涛阁,也没让老鸨在一旁瞎扯淡,更不曾召其他红牌来陪酒,随便点了些酒菜,摆出了一副将竹竿敲到底的样子,嘻嘻哈哈地给萧无畏出了个难题——苏紫烟在这中的规矩便是卖艺不卖身,除了要凭文章词赋取胜,方可一睹其颜之外,也就只肯以琴曲相奉,例来只喝茶不陪酒。
“成,哥哥咋说咋好。”萧无畏对那位神秘的苏紫烟也颇有些好奇,正想着借机探探苏紫烟的底,自是不会反对萧如义的提议,这便哈哈一笑道:“来人,上笔墨纸砚!”此言一出,自有侍候在房中的侍女们紧赶着将文房四宝送了上来,萧无畏也不客气,拿起狼毫笔,蘸了下墨汁,连假意思考都免了,大笔一挥,一首剽窃自柳永的《蝶恋花》便已跃然纸上——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好啊!”萧如义虽是好武之人,可对于文事也颇为精通,早就听说萧无畏文采出众,却从不曾亲眼见识过,这会儿见萧无畏连想都不想便挥笔速书,好奇心大起,一闪身,人已站到了萧无畏的身后,待得一见到萧无畏此词之妙,实属平生仅见,不由地高声叫起了好来。
好?当然好了,废话不是,老柳婉约派领袖的威名可不是虚的!萧如义高声叫好,萧无畏却是不以为然,嘿嘿一笑,略带几分自得地挥了下手道:“去,本王就凭此词请苏姑娘前来一会。”
“是,奴婢遵命。”边上侍候着的侍女应答了一声,小心地将字幅卷了起来,双手捧着便紧赶着往后院行了去。
后院的一栋小楼中,苏紫烟心神不定地在端坐在一面铜镜前,手中把玩着一根带珠玉坠子的风头钗,却迟迟没有插上发髻,一双往日里总是清亮的大眼中满是迷茫与忧虑之色,其中又夹杂着几分的企盼与惶恐,正如其此刻的心情一般。
一年了,已经一年过去了,苏紫烟本以为自己能忘怀,然则那张不时坏笑的俊脸却总是不自觉地出现在梦中,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可他竟然又出现了,他还好么?苏紫烟一想到这儿,没来由地便是一阵脸红,一阵的气恼,赌气般地将风头钗往梳妆台上一掷,幽怨地长叹了口气。
“小姐,他送来了新赋的词。”就在苏紫烟心绪难平之际,贴身丫环铃铛兴冲冲地闯进了房中,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他?哪个他?”苏紫烟心弦一颤,已猜到实情,可口中还是掩饰地惊疑了一声。
苏紫烟的心思向来隐藏得很深,可惜却瞒不过人小鬼大的铃铛——往日里苏紫烟在没人时,总拿着当初萧无畏所题的那首《雨霖铃》之轴卷发愣,作为贴身丫环的铃铛自是全都在了眼中,对苏紫烟的心思又岂能不知道,此时见苏紫烟明知故问,调皮地一吐小舌头,眯了下右眼道:“就是他啊,小姐若是不,铃铛这就拿去还了便是。”
“死丫头,胡说些甚子。”被铃铛当面揭破了心思,苏紫烟俏脸不由地便是一红,气恼地骂了一句,可手却是不慢,一把抢过铃铛手中的卷纸,略有些慌乱地摊了开来,只一,眼圈便微微地红了起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苏紫烟呢喃地念着,泪水慢慢地沁出了眼角,在洁白如玉的脸上肆意地流淌了起来。
“小姐,小姐,您……”一见到苏紫烟流泪,铃铛立时便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惊惶地叫了起来。
“啊,没事,没事。”铃铛这么一嚷嚷,苏紫烟立时便从自怨自艾的意境中醒过了神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小姐,您真的没事吗?”铃铛不放心地追问着。
“嗯。”苏紫烟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面露挣扎之色地在房中踱了几步,又站住了脚,心中情与义缠杂在了一起,如天人交战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