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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有所不满,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多客套,缓步走到林崇明对面端坐了下来,含笑不语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年岁最多仅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俊朗青年。
林崇明并不因萧无畏的瞩目而有丝毫的紧张,微微一笑,随手将手中的玉萧搁在了几子上,好整以暇地抖了抖大袖子,侧身取过两只玉碗,放在了几子上,而后半侧身从边上拿起正用小火炉烧着的茶壶,不紧不慢地将茶水斟入玉碗之中,对着萧无畏摆手示意道:“小王爷,请用茶。”
“多谢。”萧无畏淡然一笑,毫不客气地端起玉碗,浅浅地饮了一口,平静地点评道:“茶一般,火候不错。”
“哦?哈哈哈……”林崇明一听之下,放声大笑了起来,萧无畏莞尔一笑,也不再多言,甚是平静地将玉碗搁在了几子上,垂手而坐,一副恭听之架势。
林崇明大笑了一番之后,审视地着萧无畏道:“久闻小王爷之大名,今日一见,实知传言非虚也。”
“哦?怎解?”萧无畏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某曾听人言,小王爷词赋之能天下少有,又曾听闻小王爷武道之能亦不在项王爷当年之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林崇明话说到此处,便即停了下来,玩味地着萧无畏。
“愿闻其详。”一听林崇明这话断得古怪,萧无畏脸上的平静消失了,微微地一皱眉头,不解地扫了林崇明一眼,这才出言问道。
林崇明毫不讳言地直言道:“只是小王爷行事有剑走偏锋之嫌,长此以往,终难免有失之时。”
“何以见得?”萧无畏微皱着的眉头豁然松开,呵呵一笑,语气平缓地问道。
林崇明笑了笑,畅畅而言道:“昨日一战,小王爷指挥若定,用兵奇险,固然是大胜一场,然则,若是遇到稳妥之将,此战不单胜不得,反倒将自陷死地,若是某用兵,断不会夜战攻杀,待得天亮,徐徐图之,小王爷分兵两头,自损实力,守不得,战又无力,大败难免,也就是西门海云这等盗匪之辈无知轻敌,方有此难耳。”
靠,老子想摆平这厮,反倒要被这厮摆平了,该死!萧无畏自然清楚林崇明所言乃是实话,只不过心里头却并不服气,有心就此战再详加分析,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谈话的主动权岂不是始终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这可不是萧无畏想要的结果,眼珠子转了转,哈哈一笑道:“林兄所言固然不假,可也不完全,唔,这么说罢,倘若没有外援的话,或许此战的结果便如林兄所言那般,小王确实无翻盘之力,不过么,呵呵,说起来林兄可能不信,雷龙、雷将军乃是当年我父王座下大将,其人以谨慎而著称,其既然知晓有盗匪欲来劫杀,又岂可能不事先做出安排,若是小王料得不差的话,陇关的援兵此际也差不多快到了,小王别的不敢说,支撑到援兵抵达的能耐还是有的,即便贼子不上当,最多不过是打成击溃战罢了,却又有何险可言,林兄若是不信,可敢与小王一赌么?”
一听萧无畏这就要开赌了,林崇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某曾听闻小王爷当庭与圣上开赌局,尤不敢轻信,今日听小王爷一席话,信矣,小王爷不愧是妙人也!”
“过奖,过奖,哈哈哈……”跟皇帝老儿开赌乃是萧无畏的得意之作,萧无畏丝毫不以为耻,同样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满大帐里全是二人畅快的大笑之声。
“林兄对当今之朝局如何?”萧无畏不想谈话的主动权总是被林崇明拿着,笑声方停,便抢先开口发问道。
“唯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林崇明没有直接回答萧无畏的问话,而是引用了《离骚》中的一句诗,此言的意思是——那些结党营私的小人苟安享乐,国家的前途黑暗又险隘。
萧无畏自是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面色凝重地着林崇明道:“林兄可有教我者?”
萧无畏这话里招揽的意思已是昭然若揭,以林崇明的智商,又岂能听不出来,虽说其对萧无畏有一定的好感,可毕竟事关自己的将来,林崇明自是不会如此轻率地下定夺,这便微微一笑道:“朝局如迷,非我等草民所能逆料。”
听话听音,萧无畏一听便知林崇明心中尚有疑虑,却也并不介意,在萧无畏来,但凡人才,尤其是顶尖之人才,又岂是那么容易能收服得了的,萧无畏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发,天下豪杰立马乖乖来降的地步,这便微微一笑道:“横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好诗,好诗!久闻小王爷诗才高绝天下,当真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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