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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空房。
不过贺庄并不颓丧,既然大将军不高兴她和先帝接触,她不见先帝便可。她只要让御医算好日子,与云楼春风一度,顺利怀上龙胎,完成当时的太后的任务,便可解脱了。
可云楼还是在那天晚上被大将军带走了。
那是贺庄第一次哭。
次日她便去找了大将军,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想要介入他们的感情,她只是想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孩子。大将军不是不讲理之人,他理解贺庄的苦衷,但坚决不同意她碰云楼。
贺庄气得当场和大将军打了一架,最终结果当然是落败。
贺庄回到娘家——丞相府诉苦,看到被兄长抱在怀里的简轻侯,心底无限酸楚。
丞相喝着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沐铃啊,当皇后是很辛苦,为父也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且忍忍吧。”沐铃是贺庄的闺名。
后来又过了两个月,倚苍山传来消息,倚苍门门主唐定虚喜得麟儿,可惜唐夫人不幸难产而亡。贺庄心生一计,好说歹说,向唐定虚要来了孩子。
四个月后,皇宫内传出消息,贺庄皇后早产,生下了皇太子,取名为云槿。
而当初和贺庄串通好的那名御医也是从倚苍门中找来的,姓张。
既然有了孩子,云楼就和贺庄打着商量要退位。贺庄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让他滚。又过了两年,先太后驾崩,贺庄成了名符其实的垂帘听政。
太后恍然从回忆中惊醒,感觉到云槿在扯她的袖子。
太后蹲下身,抬手摸了摸云槿的脸蛋,滑嫩的皮肤让眼前这张脸与十六年前的那张皱巴巴的小脸重合了起来。
哪怕不是亲生的,云槿和云楼在不愿为帝方面还是意外地相似。
她不由回想起了云楼那张有些懦弱,却在退位时有异常坚定表情的脸。
“母后你怎么了?”云槿怯生生的语调中还带着一丝紧张。
太后一回神,她竟是流下了泪。
她擦了擦脸,匆匆回身,道:“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且退下,哀家累了。”她说完,也不顾云槿担忧的神情,大步离开。
云槿不知所措地回头看表哥。
简轻侯看着太后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表哥?”
简轻侯拉过他,道:“走吧。”
云槿道:“那母后怎么办?”
简轻侯道:“姑母身体不舒服,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云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可母后刚才是哭了啊……
见过了太后,云槿又突发奇想地要去看淮阳王。
简轻侯不赞同道:“大牢里阴森森的,有什么好看的。”
云槿道:“又不是没去过。”
简轻侯瞪了他一眼。
非要提这段黑历史吗?
云槿毫无所察道:“我只是想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行刺母后。”
简轻侯在心里默默道:他想要行刺的其实是你啊。
云槿撒娇道:“表哥~”
简轻侯无奈,只得同意。其实,他也有些疑问需要淮阳王来解答。
淮阳王作为谋逆的反贼,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的硬件设施可比辽岭府衙的那间小破牢好多了,正午的时候还能晒到太阳。
淮阳王坐在草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槿和简轻侯。
云槿刚要开口,就听他冷冷道:“陛下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了吗?”
“啊?”云槿愣住。
淮阳王道:“我行刺失败,如今落得一个阶下囚的身份,不久之后就要被满门抄斩,陛下有何感受?是不是很开心?”
简轻侯连忙捂住云槿的耳朵,凌厉地瞪向淮阳王:“你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来污染陛下的耳朵吗?”
淮阳王嘿嘿地笑起来,原本就小的眼睛被他颧骨上的两团肉挤成了两条细缝,与弥勒佛确实十分相似。可简轻侯看到他这副透露着阴狠的笑容,只觉得反感。
云槿扯下简轻侯的双手,问道:“满门抄斩?就是说皇伯父家里的人全都要死吗?”
淮阳王笑道:“难为陛下还肯叫我一声皇伯父,那皇伯父可否请陛下答应一件事?”
简轻侯暗道不好,但云槿已经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淮阳王笑得更开心了,“我年事已高,死不足惜,我恳请陛下放过我的儿子。”他抬手指了指躺在角落里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