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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杜元志答应给李公公和小皇子一处安身立命之地。
这么多年以来,杜家皆按照李豫安的要求,将杜子腾寄养在桑镇,寄养在离他咫尺之地,让他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他曾经以为,他们主仆二人,一直会这样隐姓埋名地过下去。可是,如今看来,天朝有变,是以杜元志这才不得有如此安排?可是,杜元志为何不来和他先行商议呢?
“子腾,你便先将杜元志要的这本册子给他吧。对了,近日桑镇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发生?”李豫安思索片刻,他无从知晓,杜元志这葫芦里卖什么药。静观其变是唯一的法子。
“好,徒儿知晓。”杜子腾便应了下来。方才,他看不明白李豫安面上变换着的神情,他知晓师父的脾性,如若他愿意告诉他,他自然会知道。如若他不愿告诉他,他问了也是白问。“师父,我今日在路上遇到了王家几十辆车马。哦,对了,还有秦家也来桑镇了。”
李豫安听到杜子腾提及王家和秦家,他的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一面点着头,一面在思量着。秦家来桑镇的理由倒是说得过去。杜子腾从秦家盗取的这本册子,就够秦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可是,一直偏居南疆的王家,平日甚少踏足江南。如此看来,天朝即将有变了!
杜子腾见李豫安只是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却忽得想到一件事儿来,一屁股在李豫安身旁的石凳上坐来下来,问道:“师父,您医术冠绝天下,您能否告诉徒儿,如何医治因中毒而引起的哑症?”
第23章
李豫安大笑起来,摸了把胡须,瞪着一双小眼睛,说道:“徒儿,你可勿要胡言。这话要给那姓顾的老头儿听到。为师可要被他大眼瞪小眼了。”
杜子腾明白他口中提到的顾姓老头儿可是名满京城的顾老神医。他从小便是好奇,为何师父竟然认识那名冠京城的顾老神医。师父却说二人当年是同门师兄弟。然,为何顾老神医能当上太医令,名贯大乾朝,而他的师父却在乡间做赤脚医生?
李豫安见杜子腾面上和眼里布满疑惑,他自己心中藏着的许多事儿,如今还不是时候告诉他。他犹自在心中叹了口气,便把话题又转到他方才的问题上,“中毒引起的哑症,必定要弄明白所中之毒为何毒,才能对症下药。”
杜子腾摸了摸头,讪讪地笑道:“徒儿给她号过脉,却一下子还未弄明白她所中之毒到底为何物。”他昨儿个夜里,仅仅是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给她快速地号了一下脉。匆匆之间,只觉得她的脉搏紊乱,乃是中毒之兆。夜黑风高的哪能“望闻问切”?
他正兀自想着,身后传来一把惊喜的娇俏声,“腾哥哥,你啥时候来的呀?”
杜子腾一转身,一抹鹅黄的身影,从柴门外飘进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只见她的手上、衣裳上都被桑叶的浆汁染得绿了一片,发丝被汗水和雨水黏在了光洁的额头和两鬓,身后背篓里装满了嫩绿嫩绿的桑叶。
“阿思,你这丫头死哪里去了?你家腾哥哥来了,竟然没有人给我泡茶端水?”杜子腾见是阿思,他便半开玩笑地数落起她来。
阿思朝他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阿思又不会掐指之术,何以知晓你今日会突然到来?你杜家四公子日日流连花丛,何以记得还有我这个妹子?”
阿思嘴里虽这么说着,她将肩膀上的背篓卸下后,还是一溜烟跑进屋子里。出来时,她手里小心地捧着两只崭新的青瓷茶盏,来到院子的石桌前,一只茶盏轻轻摆放在李豫安面前,嘴里说着“姥爷,您喝茶。”另一只茶盏递到了杜子腾面前,“喏,给你喝。”
“哎呀!阿思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你忘记你姥爷给你教过的待客之道了吗?你应该说:腾哥哥,请喝茶。”杜子腾一面数落着阿思,一面吃惊地问道:“咦,阿思,如此质地上等的茶具可是哪里来的?”
阿思正忙着把背篓里新采摘的桑叶,拿出来晾干,头也没有抬地回答道:“前些日子,有人给我娘送了好多好多好东西。日后,你来的时候,再也不用那只破了口子的大碗喝茶了。”
“哎呦,子腾来了呀。这些时日,家里换了许多物事。你有空可得要多来做做客。”丽娘正从隔壁的张大娘家串门回来。她手里提着一只肥肥的老母鸡,今晚要炖了鸡汤送人去。
“丽娘,你越来越年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阿思是姐妹俩呢。最近可有什么喜事儿了?”杜子腾瞧向丽娘,只见她鹅蛋脸上,眉眼均染着笑意,看起来似乎比半年前要年轻了许多。
“子腾,你这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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