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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缓,便察觉出周遭有些不同寻常。静的连虫鸣声都似乎比平日少了许多。
月色透过木窗洒入室内,淡淡的血腥气息渐渐浓重。地上俯着一团黑色的人影,动也不动,毫无生息。
白沐披衣下床,一脚将其翻转,便见这夜行打扮的不速之客眼歪嘴斜七窍流血,死状可怖。
白沐顿了一顿,觉得这贼此等死状,应该是人为的原因比较大。于是立即打开窗子喊道:“哪位义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否露面一见,以让白某得知恩人模样,改日登门重谢!”
良久没有回应,倒是远远的风声阵阵,吹的院中簌簌萧条。
正可谓人生常有憾事,白沐这番话没能引来恩人侧目,却招来了一记血光之灾。
彼时白沐正察觉不对,方要回转身来,突然眼前一花,恨只恨迟疑了那么一瞬——被人一刀刺在腰胯,痛不欲生。
地上夜行打扮的贼人“死”而复生,以跪地姿势刺中白沐,却也是最后一搏。白沐忍痛伸出手去,探到那人鼻下已无气息,却姿势笃定,双目圆睁,骇人的紧。
白沐扔了痛楚,吸着冷气踹他一脚,那贼软软倒地,手中的短剑顺势拔出。
腰胯间有滚热的液体缓缓流出,眼前阵阵泛黑。白沐忍痛撕下一条巾帕,房里找了药,咬牙胡乱洒上,草草包扎。
一时气恼,又自言自语:“原来不是旁人相助,难不成是……这贼太笨?跳窗进来,一不小心,给摔晕了?也许这是个……不懂轻功的贼?”
秋茗在房顶上解决了三两个黑衣人,想起房中那个也不知死透了没,正要回来处理,刚刚跃至窗根,凑巧听见了这句,直被气的眼晕。心道白沐果真混账万分,于是也懒得提点,转身一个腾跃,走了。
白沐浑然不知,正要查找查找那贼身上可有什么蛛丝马迹,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命案,还有……莫篱。
白沐自问跟人无仇,可是莫篱就不好说了。自己手中握着他的把柄,倾刻就能让他生让他死,这厮会找人来杀人灭口正是再自然不过,更何况,莫篱有前科在身,曾经多次跟踪自己。
白沐不想则已,一想便气上心头,怒气冲冲的丢了烛台,强撑着阵阵晕眩,便去找莫篱。
莫篱半夜三更被人一脚踹开房门,又从被窝中挖了出来,本是气恼之极。微微睁开眼睛,见是白沐,索性把眼睛一闭接着睡了。
莫小公子正是贪睡长身体的时候,哪来的空闲听白沐撒气?于是闭着眼睛任由白沐晃啊晃啊晃,摇啊摇啊摇,只当催眠。
白沐更加认定莫篱心狠手辣杀人灭口,一时间火冒三丈,只差将他摇醒来对个质,再千刀万剐让他死个明白。见莫篱毫不在意,一时恨不能摆死他算了。
心里憋堵,便咬牙切齿道:“再不醒,我就给你投毒!”
“下吧下吧,最好毒死我。”莫篱闭着眼睛毫不在意。
“别这么信任我,我真会下手的!”白沐气急败坏。
莫篱干脆翻个白眼,往床上软软歪倒。白沐气急去拉,他就顺势往白沐身上倒,白沐一怒,一脚踹回床上,于是莫小公子好不安逸的继续接着睡。
白沐用了这许多劲儿,腰胯的伤口早已崩裂,新流出的血液混着伤口的药粉,牵动一片灼烧刺痛,更兼被莫篱气的浑身抖如三秋落叶,差点儿一口气没能喘得上来。
跌坐在椅子里缓了半晌,理智才稍稍平复一些:见这情形,好像还真不是莫篱。就连前一次被人跟踪,自己也只是猜测是莫篱所为,并未得他亲口证实过,可况现在两人本就互相牵制,莫篱也没必要对自己下手……
那么——自己究竟是得罪到哪尊大佛了?
莫篱随意的栽倒在床上,似乎睡的挺沉,白沐回头看他一眼,死了将他弄起来对质的念头,往门外走。
殊不知莫小公子此时正模模糊糊的在想:“笑话,要投毒早就投了不是?医药世家出来的人,真是忒笨……果真在这茶楼里,才能省心睡得了好觉啊,不像莫家,处处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害自己……”莫篱想完了,头一歪,沉沉入梦。
若是这话被白沐听见,不跳脚给他灌下一斤断肠散才怪。
房里有一具尸体,自然是不能再回去的了。白沐提着一口气走过廊下,打算找了早茶帮自己上药。
没能撑回去,已经冷汗涔涔,头晕眼花,几乎不能视物。
耳侧传来一阵鹦哥的低低支吾声,估摸着是到了严凤诉房门口。白沐忍一把劲儿,抬手摸到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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