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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出来对霍起阳道:“掉头,我要去一趟芸儿那。”
霍起阳依令行事,让其他人先行一步,只安排了三四个随行,调了车头往谢府的方向去。在离谢府两条街的地方却不再往前,而是拐了方向直走到郊外一处僻静之地,这里有座坟,上面赫然是谢景芸的名字。
霍起阳熟门熟路,显然是来过,他打开马车门,架上板子,搭了个斜坡,将聂承岩连人带椅推了下来。聂承岩挥了挥,让他在原地候着,自己推了轮椅来到坟前。
坟修的很简单,却收拾的干净,坟前沙土上种了些小花,花瓣娇柔,迎着风轻轻摇曳,有些象这坟主人的姿态。
聂承岩过来了,却好象不知该说什么好,静默了一会,轻声道:“我说过下次再来看你,一定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自他找到这个墓,只在夜里来过一次,因怕打草惊蛇,故一直是避人耳目。上次半夜里来,他便说过定要为她找出真相,只是没想到,真相却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聂承岩看着那坟碑,心里感慨万千:“我昨日喝醉了,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很乱,但有一段里有你,我记得些。我记得我拼命跑拼命跑,可却怎么也跑不动,我全身都是血,趴在地上,脚很痛,低头瞧的时候,却怎么也瞧不见自个儿的脚了。你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跟我说对不起,跟我说很爱我,让我跟你一起走。”
聂承岩闭了闭眼:“对不起,芸儿,我不想跟你走。我遇到了一个姑娘,我上次跟你说过,若是没有她,便没有今日的我。我上次说等查明了真相,我带她来看看你,我想你若地下有灵,一定会为我高兴。可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如此,你一定不会想见她。不过你也见不到她了,她生我的气,先回家去了。”
“我昨日里梦见你一直哭,我怎么安慰你你还是一直哭,是因为我最后仍是断了脚吗?还是因为我终是不能如你所愿与你到地府做夫妻?芸儿,你可知当我知道是你下毒时,我脑子里竟然是一片空白,我不知是怪你好还是怜你好。若是从前的我,该是会怪你吧,可现在的我,居然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其实生比死更需要勇气,我经过那一劫,便真的想明白了。刚从鬼门关绕回来的时候,我也曾经与你一般,觉得死了便是好的,可是现在我很庆幸我活着。我既是活着,再去恨你怪你又有何用呢?说不定你若不走这步,我们如今的境况,比现在都不如。所以,芸儿,我不怪你,但我也不会陪你去,我能为你做的事已经做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聂承岩从怀里掏出个小袋,袋子里便是当初他送给谢景芸的那对耳坠子,他把小袋放在碑上。“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差一点就忘了要来,因为我着急要去追笑笑。昨日里我又发脾气了,骂了不中听的,笑笑生了气,据说还对我说了狠话。芸儿,她跟你真的完全不同。我素来脾气大,以前你都是顺着我,不敢吭声,笑笑不一样,她有时候脾气比我还大,只是她不显露出来,喜欢埋在心里,可我就是知道,她是个极有主意的姑娘,不管面对的是谁,只要不合她心里的做事规矩,她是不会听的。我让她往西,她能一边应好一边接着大步往东走,她自己走便算了,她还会推着我也往东,在我生气骂她不听话的时候,她会指着东边的风景说,看,主子,这里多好。”
“对了,她喜欢喊我主子,她说叫阿岩总是不习惯,其实我有时也会矛盾,我既希望她能叫阿岩多亲近我,我又喜欢听她喊我主子。你不知道,她喊主子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喊主子喊得要么恭敬要么卑微,她喊主子偏偏能让你觉得她比你还骄傲。我这段时日是有些疏忽她了,我为了你的事着急,我很恨,我以为是你的家人毒死了你,这让我想起折磨了我这么多年的所谓亲情,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有一个那样的爷爷。所以我急了乱了,我甚至想为你杀了他们。”
“芸儿,我昨日喝了很多酒,我认识你的那会就常常饮酒,你身子不好,不能陪我喝,于是便为我唱小曲。我昨日喝酒的时候,居然想不起你唱的是什么曲子了,不过我还记得,你唱曲子时的表情。这是我最后一次饮酒了,我有疾在身,其实不宜饮酒,笑笑对我管得是极严的,所以我灌醉自己的时候就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放纵一次,当是与过去彻底告别。可是没想到,这次却是把笑笑气着了。”
“芸儿,我爱上她的时候想起了你,我挣扎了很久,我想着我是怎么了,我爱上她什么?我一开始甚至不确定那种感觉叫什么。她不算漂亮,性子倔又好强,我该是喜欢你这样的才对,可为什么就算她在我身边,我还是会想念。后来我想明白了,她在我最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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