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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姜玄斐心疼她的坚强,伸袖帮她擦拭泪痕。
秋西槿缓缓抚平悲伤的情绪,抬起眼,“你这些年去哪了?都不来找……”脸蓦然发烫,转了话锋,“怎么不来找我和轩轩哥?”
姜玄斐缓缓道:“我有找过你,刚分开的那个新年。我去岐枺Ы陶夷悖�墒悄悴辉冢『罄次揖透�盖兹チ恕���
秋西槿突然举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睛瞟向不远处的丛林:“嘘!有动静!”环视四周,两双绿油油的眼睛逐渐靠近,像荧荧的灯火,照着困难重重的脱身之路,“是狼!”
姜玄斐抓住还停留在唇上的手掌,握于手心,“不用怕,跟着我走!”
秋西槿本能地挣开,只是愈挣愈觉得大力。一颗心起起伏伏,像这些年许多次对他思恋时的慌乱。一时无所适从,索性懒得再费那番气力,只极力平复,聚精会神地关注四周的动静!
一时两人静默无语,唯剩点点月光落在身上。再次并肩走在林间,有许多想说的,却只愿享受此刻的宁静。心中默契地认为,将来一起的时间还长,可以慢慢地分享这些年的人事。
狼不近不远地跟着,秋西槿对此倒不稀奇。这种动物向来狡猾也有耐心,喜欢一路跟着猎物,等到万无一失的合适时机才会下口。
乌云半掩月,夜风轻绕,掌心的温暖,让人安定,秋西槿跟着姜玄斐左穿右行。不久,眼前豁然出现了灯火。数盏红色的灯笼摇曳于风中,一直紧跟着的狼也默然离开。
秋西槿并没有片刻放松,一个连狼都害怕的院落,恐怕并非栖身良所。姜玄斐对她的谨慎,一笑而过。拉着她,径直推开院门,门庭前是大片的灌木花草。
荒郊野岭的院落,肯定是内藏猫腻。比方说某颗树会突然移动,某个石头会横冲猛飞。秋西槿左顾右盼,一时不敢松懈。然而直行到竹屋前,都没有遇到脑海中的画面。
推开竹门,里面也不是凶神恶煞,反而是一个肤如凝脂的美丽姑娘。一切都是那么出乎意料,秋西槿愈加好奇:“漂亮姑娘住在这荒野中,也不怕危险?你家大人呢?”
姑娘笑了笑:“我家大人?我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啊!”
“你就一个人住在这?”秋西槿抽开手,掌上蓄力,做着防御的姿态。
姜玄斐想抓回逃离的手掌,见她一副正经待战状态,便晓得一时强求不来。负手而立,意态闲闲,像是个看热闹的路人。
“倒是有几个部下,不过算到今日有贵客到,就放了他们的假!”姑娘轻拨案上的七弦琴,几声悦耳的琴音散落四下。
秋西槿皱着眉头,“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姑娘的手闲不下来,拨弄完琴弦,又开始捣腾案上的笔砚,“我本来也是有名有姓的,不过后来为了混江湖,就将那真名真姓废了。江湖中又有人给我取了个挺好听的名字,所以……”
秋西槿有点不耐烦地打断:“哎呀,我觉得你真是被闷疯了,问个名字而已,叽叽哇哇地说那么多干么?”
桃红的薄唇轻张,“素晓娘子!”
“啊!”秋西槿睁大眼睛,传说中那个喜欢研究江湖之人,爱好卖信息,至今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素晓娘子
案上的白瓷瓶,斜斜插着一支紫白的叠瓣花。因寇轩和郭一萱皆爱摆弄花草,一直以为耳濡目染之下,该不会孤陋寡闻。但想了许久,也想不出那叫什么花,可见未知的天下事还很多。
秋西槿微蹙眉头,疑惑问道:“你真是素晓娘子?听闻她岁数不小,可你看起来不过一个与我相仿年纪的姑娘。”
晓娘子玩弄着殷红的指甲,不甚在意地回答:“你知道江湖人想从我这买信息,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秋西槿怔了怔,先提的问题,没得到回答就算了,居然还被反问了一个。最重要的是,被她这么一问,原本以为自己知道的自信,变得茫然。代价是什么?若代价是金银财宝,是否没有问的意义?犹豫着答案,一定是一个想不到、说出来又令人惊诧的东西。
素晓娘子微动红唇,“我能保持这容颜,全靠以物易物,任何要买我信息的人必须把他的容颜卖与我!”
秋西槿怔了怔,“交换容颜?这又不是传授武功,说换就换。若是个男子,难道你还要男人的容颜不成?”
“男人的容颜怎么了,比如你身边的男子,他这张脸比世上大部分女子的都漂亮!我看着就挺喜欢!”素晓娘子挑了挑灯芯,四下更为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