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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敲,招招是凌冽的杀机。
庄婆婆脚步轻盈,手中木杖丝毫不示弱,格格挡去。飞身一挥,使出全力摆下一杖。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三尺三长的铁棍段成两截,而那木杖却是完好无缺。
一击一弹之间,力大无穷,两人皆被震地踉跄地后退了数步。
“婆婆!”秋西槿上前扶住庄婆婆,关切地问道:“怎样?”
“我没事!”庄婆婆露出惯常的和蔼笑容,轻拍她的手,示意不用担心。
秋西槿尚属年轻,被她面上的笑容欺骗,以为真的不要紧,以致从今以后,心头又落下了个巨大的遗憾。可是,就算长上几岁,又怎能逃得出刻意编织的谎言?
庄婆婆对着林远闲冷笑:“还要斗么?听说这跟铁棍跟了你一辈子,下场可真够惨!”
林远闲怔怔看着地上的两截断棍,喃喃自语:“斗不了,棍在人在,棍亡人亡……”
周身有人起哄,各种奚落言语纷沓而至。林远闲猛烈地摇着头,捂住耳朵,狼狈地跑出去。
洛茵哼了一句:“装疯卖傻,算什么!”
“不是装,可能是真的疯了!”秋西槿淡淡回了一句,示意身边几个得力部下去把他追回来,暂且关押。林远闲一直是最好面子的人,如今只数招便将他得意棍法破了,想必一时无法接受。
庄婆婆手中的木杖起起落落,发出几声重响,重重的回音称得大殿格外寂静,“左峥,可就还剩你了!”
左峥向来处事圆滑,带着身后教众一齐跪下,大声高呼:“我们服了!”
另外两堂的教徒虽没了主,亦赶忙跪下,齐呼:“恭迎教主,教主英明!”
秋西槿心下并未有一丝喜悦,只是更为透凉,坐上那个高高的位置,是否意味着更多无奈与不安,也许这一生所期的安静再不会有,“从今以后,我就是岐枺Ы痰慕讨鳌S兴�环�模�途」芴粽剑�媸狈钆悖 �
当下大摆宴席,似乎刚才勾心斗角的争夺不曾发生,各分堂极尽解数地说着好话,献上厚礼,讨好新任的教主。
贺礼一箱接一箱的抬来,金银玉器,应有尽有。秋西槿亦懒得去讽刺这原本打算讨好万青的礼物,做教主首先该有相应的气度,况且等到板凳捂热了,再一一辨识忠心不迟。
秋西槿豪饮一番,惦记着提前离席的庄婆婆,再加上自己体力亦是不支,便回房休息。
只待弄枚刚关上房门,秋西槿再克制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来。花殇掌威力固然大,但在根基不稳时使出亦是反噬极重。适才为了争教主之位,拼力使出一掌,如今胸口痛得紧。若不是适时留下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洛茵忙用手帕帮忙擦拭嘴角:“教主,你怎么了!”
“死不了!”秋西槿摆摆手,“庄婆婆呢?”
洛茵回道:“在桃林呢!”
秋西槿心感不妙,桃花早谢了,并非赏花的季节。此时婆婆该好好休养身子,怎得去了桃林?顾不得休息,立时赶去。
庄婆婆躺在她常坐的藤椅上,像是睡着了。秋西槿随手折了一根桃枝,轻放于她手中。只是指尖接触之时,感到一片冰冷。
庄婆婆二十年前沉剑,并非不需要剑,而是此生再耍不动剑。一生刀光剑影中淌过,身子早已伤痕累累。若非退隐后好生休养,安能颐养天年。林远闲的棍法岂是这么容易就一杖破了?是以那一杖,是拼尽全力、用尽一身修为的一杖。
庄婆婆干枯冰冷的手反握住她,一字一句说得费力:“以后好好照顾好自己,岐枺Ы炭梢悦挥形遥�床荒苊挥心恪!�
秋西槿的眼泪如漫天停不下的细雨,悲伤地哭泣:“别离开我!”
庄婆婆遥遥看向远处,断断续续道:“槿儿……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是……答应我,好好活着。”
秋西槿不愿婆婆闭眼之际,看到哭泣的自己。握紧她的手,强挤出一个笑容,点头答应:“婆婆,我会好好活下去,一定!”
庄婆婆面上扬起一团笑意,像是想起了很幸福的事情,本是虚弱的嗓音瞬时有了精神,“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你唱了一首歌给我听,从此我就打心眼喜欢你……那么小的娃娃,连调都还吐不全,却是我此生听过的最好歌谣。”
“记得!我遇到喜欢的人,最爱唱歌。”秋西槿轻轻哼起了那首童谣:“小雨下呀下,小虫飞呀飞,娃娃含着糖……”
像是又回到那些年,百花齐放的季节,庄婆婆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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