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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西槿也曾绕道去看寇轩,只是他如今被江令樰领着东奔西跑。想必是身上的伤痛并未完全恢复,被带着四处寻药访医。
不过每当秋西槿拜访灵药宫之际,都会收到寇轩着人特意留下的纸条,纸条上写了些他的近况,和嘱咐自己保重的话语。秋西槿亦会留张纸条给他,然而自己非啰嗦之人,便只四字:“一切安好!”
至于姜玄斐,秋西槿只是望着脖子上的琥珀吊坠,睹物思人。困惑地发现,自从与阿斐离开后,竟产生了种离奇的感觉。
思念他的时候,心底总像是被狂风拂过似的,扰得砰砰乱跳。思虑会不会是在笮越山时,太贪念他的渡风掌扇凉,以致于造成此番后遗症?也不知许多年后,自己的花殇掌与他的渡风掌比较,哪个更厉害?
那样离奇的感觉让秋西槿有些惶恐,理智控制着想念他的时光,亦不愿冒然前去寻他。但心中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来寻自己,只要安静地等待就可以。
年复一年,三年光阴仿若枯木上一片摇摇欲坠的黄叶,转瞬随风而逝。
一日,秋思意大早便来到后山寻女儿,脸上尽是凝重的神色,“槿儿,随我去趟萧家庄。”
秋西槿停下手上的功夫,心下快速地推断了一下。父亲脸色严肃,像是要去办件重大的事情,难道是要去谈自己的婚事?得找个什么好借口才行?肚子疼还是头疼?好像全痛过了啊!
秋思意无心关注女儿心底的纠结,扶着颗大树,轻咳了几声,语气极尽哀伤:“萧弟……走了!”
萧漠年轻时受过重伤,落下了无法痊愈的病根,是以身子骨一向不太好,终是与世长辞。
一片枯叶落于掌心,秋西槿将它轻放在树根处。虽与萧漠不算熟稔,亦是一阵难过。死者为大,是该好好去送一程。
两人携了几个部下,便马不停蹄地匆匆赶去萧家庄。
灵堂满是黑白两色,迷漫着香火钱纸的味道。隐隐的啜泣声中,一片哀伤。秋西槿不禁忆及逝去的亲人,热泪盈眶。想到东老爷子孤单上路,为不能送他最后一程又狠狠地自责了一遍。
秋西槿随着父亲忙前忙后,劳心劳力,守灵七日。然而葬礼刚结束,萧家庄上下的悲伤气氛顿时转了风向。
萧家庄的庄主之位,本来是父终子继的传统。而萧漠只有一个儿子便是萧楚,如果按规矩来,这庄主之位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墨守成规只适用于不思进取的人,生活中总不乏打破的旧制度的人。萧漠有个大哥箫渊,便是这样的角色。
箫渊认为萧楚年轻,质疑其能否担上大任的能力,提出以武服人。武斗是江湖中解决争议的最好法子,向来百试不爽。
奈何接连几日,萧楚一直闹肚子疼,上吐下泻,且高烧不退。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使他的拥护者好不捉急。
萧家不能一日无主,箫渊闹得凶,势必要尽快做个了决。宾客中不愿趟浑水的早已离去,只有少部分留下来看热闹。
秋思意自然是要帮萧楚的,若是不帮他,恐怕以后别说在萧家庄,就是江湖上亦再难有半点立足之地。可惜这小子平日里精神抖擞,偏偏此时身体抱恙,不知如何染了病,实在无法招架他嚣张的大伯。
秋思意只得提出为萧楚,与箫渊比试。这是萧家的家事,其实他作为外人,本不该插手。
箫渊当然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对手,冷冷回应:“秋大侠,你身为岐枺Ы痰慕讨鳎�迨窒艏易�氖虑榭刹缓冒桑 �
秋思意看着脸色发白的萧楚,只得厚着脸皮:“我是岐枺Ы痰慕讨鳎�嗍窍裟�陌莅汛蟾纾�泻尾豢桑俊�
箫渊“哼”了一声,直截了当地拒绝:“但你毕竟不姓箫!”
秋思意静默,自己与他对打,本就胜之不武。先提出来,不过是为着这一拒之后的成全,看来当下只有那个办法了!反问道:“我女儿与萧楚有婚约,她可担得起?”
秋西槿本是靠着木柱看热闹,听到父亲要把自己掺和进去,十分不乐意。本就厌恶萧楚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而且那个婚约是自己最不愿面对的,却被当众提出来,更是不舒心。
不过心里虽不高兴,好在向来心思沉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惯了,面上维持着一派波澜不惊。这大约便是面瘫的好处,很难被别人从脸色的变化窥探底细。
箫渊看着一旁瘦高模样的秋西槿,但想她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武功造诣自然不会多好。如今要想摁住秋思意的援手,必定得先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