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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抓紧时间练功。练功是真,逃避也是真。亦专程为郭一萱留信一封,解释了与寇轩的少年情谊,信很长也很有诚意。从怎么认识寇轩开始,基本能记的大事都写上了,一是为了满足郭一萱对寇轩的好奇,二则是告之她与轩轩哥从来都只是兄妹情谊。
逃避,是她能想到的,解决当下多角关系的最好法子。若非实在没有办法,秋西槿也并不想逃。但愿就此冷一冷,所有的关系能退回原点,虽然想想都觉得很难。
洛茵打听到千华寺附近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且不容易被打扰,“听说有个左碎庵,里面住的都是尼姑,很是清净!”
尼姑庵确实应该比较安全,至少男子不能借住。秋西槿点了点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那地。
在庵里的日子简单又清净,显然达到了最初的期望。就是每日的伙食有点太难为情,日日清粥寡水,比姜老夫人家的还有过之而不及,吃得再多胃亦是空的。当初是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博得住持的同情心而留下的。如今只怕再如此下去,青白的肠胃配上青白的脸色,身体会真的不适了。
秋西槿觉得出家人很辛苦,借居出家人之地的她也很不容易。奈何没有更好的去处,她只能化悲哀为力量,专注于自己的正事。
因着上一次跟那和尚斗得不算久,其实不晓得他的实力到底如何!秋西槿每日苦想,常在庵后的竹林勤加习练。意欲将手上功夫更上一层,耍得更快更狠。甚至在思考同归于寂的招数,怎么瞒过所有人,一击即中?
左碎庵的冥桑师太一旦无事,便会驻足于她旁边静静观望。也不知是否太吸引,还是近来无事的时间越发多,常常从日出陪到日落,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聊。
秋西槿意识到,那师太表面看起来闷,聊天的本事却不差,基本自己的家底经历都被她掏空了。而自己对她的认识,仅限于左碎庵的住持而已。她是自小痴迷佛法,还是半路出家?这些问题始终得不到答案。隐隐觉得她对自己少时在笮越山的经历十分感兴趣,常常有意无意的将话题挪到老爷子身上。可问她是否老爷子的朋友时,她却静默不吭声。
大约跟出家人聊天是最自找罪受的,因为主导权永远在对方手里。比方,她不想说话时,再捉急,就是架两把刀在她脖子上也是无济于事。时不时还会冒两句禅理,总要人琢磨许久才能明白,或者根本磨不透。估计是太寂寞了,秋西槿居然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聊天模式,两人和谐地乐此不疲。
时光如流水,天气渐寒,发黄的竹叶随风飘散……
冥桑扔旧爱坐于大方石上看秋西槿习武,偶尔指点一两句。等她练完,又续续开启聊天场景,“秋施主练成这花殇掌很辛苦吧?”
“恩!有段时日,因内力不够而强出掌,受了很重的内伤,差点都熬不住了……”秋西槿忆及当年夺教主之位的九死一生,不禁心有余悸,想到庄婆婆亦是一阵伤心,“不过练好‘陇麟心经’后,内力修补得还不错,可以任意使出花殇掌了。”心头袭来美好的过往,她想到了当年那个陪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一时心里暖暖的。
“你内功基础打得很好,所以就算没练陇麟心经,花殇掌的反噬也要不了你的命,至多是个伤残!”冥桑遥遥看向远方,眸中有让人看不透的复杂之色,那本不该存于出尘多年的得道之人眼中。微颤的语气,泄露了不平静的心思,“东木染向来是个奇才!他不这么早过世的话,一定能保护好你们……他能保护很多人!”
秋西槿满脑子只剩迫在眉睫的武约,不太留意冥桑脸色和语气的变化。只疲惫道,“就算我如今再厉害,也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打赢,甚至觉得此次必定会输!”
冥桑像不明白她此刻的痛苦,脸上反扬起一丝笑意,“你可知,当年东木染和冷千宇的决斗中,为何输的总是冷千宇?”
“自然是因老爷子技高一筹!老爷子很厉害!”秋西槿暗暗回忆着最后一场决斗,那时若没有江令樰插手,结局会怎样?因为没有如果,所以无法定论。但既然起了这个假设,便有了质疑的心思。她并非要拆老爷子的台,但不得不实事求是地添上一句,“冷千宇真的也很厉害!”
“他们两的造诣相差不若一粒尘埃,但赢的永远只会是东木染!你知道为什么吗?”冥桑并不等待她的回答,自顾说下去,“世间的高手,武功造诣各有千秋,其实相差无多。所以能决定成败的,往往存在于细节!”
“什么细节?”秋西槿隐隐有所领悟,但终归想得没那么透彻,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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