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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峥蓦地睁大眼,一时怔怔无语。这句问话虽短,信息量却大得很,一则指出前教主秋思意并非正常病亡,二则嫌疑人华质已被查出,如今问自己,难道是被列入怀疑对象?慌乱之中,只能跪在地上喊冤:“我可以指天发誓,秋教主的死与我无关!只是……”左峥不解地问道,“教主之死与华质有何关系?”
秋西槿从他惊愕的表情中得出两个推断,一是他确实不知道父亲的死因,二是他此刻只是在极力假装!到底哪种可能?一时心里也无法得出定论。双指拨弄着茶盏玩,“那万青、林远闲呢?你与他们一向走得近,可知他们暗地里使了什么招数?”
“教主!我们虽然曾眼热教主之位,但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汉子,行事光明磊落,实在不懂暗地里做什么手脚!还请教主明察!”左峥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况且我年岁已大,早已没了当初的热情……其实此次,我亦多次劝说他们两放淡心思,奈何左右劝不住。”
秋西槿一时疲惫,靠着楠木大椅。难道真的怀疑错了?若不是他们所为,会是谁?此事只怕更为棘手,“那你可知华质什么来头?”
矛头不再指向自己,左峥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暂且被洗脱了嫌疑。沉默地思了思,方回道:“华质是前朝御医院的医官,好像得罪了当时的皇权,被丢下狱。后来朝权更替,他便趁乱逃了出来。那一年袁枯教主身中石奸贼的埋伏,受伤不轻。华质不请自来了安源山,医治好了袁教主,从此便常留于我们岐枺Ы塘恕!�
秋西槿点点头,又问道:“自我记事起,便见他总孑然一身,他没家人么?”
“他被下狱时,家中的人都害怕株连,东逃西跑,不帮他伸冤。华质似乎对那些淡漠的亲情很受伤,也没找过他的家人。”左峥顿了顿,续续道:“他的性子偏孤僻,一个人也像是很习惯!况且教中兄弟众多,要实在寂寞,也不缺说话的!”
秋西槿支着头思考,华质确实大部分时间喜欢独来独往。难不成真是受的那些淡漠亲情的伤害?可是父亲与他的生平有什么关系?若是有关系,为何早不动手?偏等到这时?
只觉得心中万千乱绪,却也难理得清,看着左峥,表情极为严肃:“我只再问一遍,我爹的死,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我若有半点对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左峥跪倒在地,举指发誓,说得情真意切,“请教主明察!”
秋西槿扶起他,言语转为温和:“左伯伯言重了,侄女相信你!”
又一连审问了数十个平日里与华质走得近的教徒,方才停歇。秋西槿将连日所得的线索记在本子上,伏在桌上,一条条分析。
根据旁人的所述,华质除了醉心医术,对其它皆无欲无求、不甚上心。历年来,对岐枺Ы趟闶侵倚墓⒐ⅲ�敫盖椎墓叵狄菜悴淮怼1砻嫔峡矗�挥腥魏沃鞫�焙Ω盖椎亩���
秋西槿将毛笔蘸进墨汁,却无心下笔。以当下的信息来看,有两种推测。第一种可能是,华质也许被人要挟了。可是能要挟他的筹码是什么?最在意的医术?
第二种可能,这一切并非华质所为。因为寇轩说父亲中的是慢性毒/药,不易让人察觉。若是华质医术不够精,有些疏忽也并无可能。也许有人故意将自己的眼光转移到他身上,令他做了替罪羊?但无论如何,他一直照管父亲的身体,怎么都该有些洞察。他到底是畏罪潜逃,还是迫不得已?
秋西槿轻叹一口气,父亲的死到底是谁害的?万青已死,林远闲已疯,左峥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看来只能找到华质才能弄明白。可是他没有家眷牵挂,天大地大,如今会藏于何处?不过再困难,亦要翻出他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打开桌屉,里面摆着一张枯叶。因为父亲让华质做了些处理,纵然三年多过去,枯叶依然完好无缺,“岐枺Ы探褚估创獭逼咦忠嗍�智逦�G镂鏖仁捌鹂菀叮�迕忌钏迹�盖妆缓Γ�崾悄浅∧本值难有�矗�
教中繁杂的事情,开始逐渐堆满闲暇的时间。
账房先生耐心地叙述,岐枺Ы倘丝诙啵�咳盏目��醮蟆H粑藿�耍�缃窠讨械目庖�蟾胖荒芪�钟昧侥辍K低辏��牡氐萆弦槐久�幔�厦婕窃亓烁浇�鞔蟛浦鞯男畔ⅰ�
秋西槿悠悠地翻看,对其中所述的财主身家不感兴趣,倒是对他们有多少个大小老婆有点兴致。不得不感慨,有时衡量一个男人的财力,看他身边女人的数量便可。
账房先生的暗意是督促教主,开始考虑打家劫舍,挣点钱财。哪晓得被她拿来当小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