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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认为国际恐怖主义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并不威胁俄罗斯的民族利益和价值观吗?当然,俄罗斯和美国的国家利益在很多问题上并不相符。但在目前情况下,俄罗斯和美国出现了共同的、极端危险的敌人。他们的合作证明了这一点。
俄罗斯右翼力量联盟的自由派领导人和其他特别亲西方的团体和组织,呼吁普京不仅完全地、无条件地支持美国和西方的政策,而且还应站到西方队伍中去。按照自由派思想家的观点,世界上开始的不是富裕和贫穷之间的南北战争,也不是西方基督教与东方穆斯林之间的战争,而是文明与野蛮之间的战争,文明和非传统暴力的战争。
从这些简化的、虚假的图解出发,我们的“自由派原教旨主义者”要求俄罗斯领导人坚决改变俄罗斯与伊朗、伊拉克、古巴、朝鲜、叙利亚,也就是被美国列为对手的那些国家的关系。俄罗斯自由派对巴基斯坦和沙特阿拉伯提出的责难不多。对很多由于各种原因与美国关系不好的那些国家来说,俄罗斯的中间人作用是很大的。鲍里斯·涅姆佐夫呼吁普京遵循西方路线,放弃“欧亚游戏”。在美国定居、为俄罗斯一些报纸撰稿的自由派记者梅罗尔·斯图鲁赞美普京的声音比谁都高,仿佛普京刚刚从克里姆林宫的理想者变成了现实的政治家。梅罗尔·斯图鲁认为:“普京战胜了在布鲁塞尔发表反对北约东扩和美国部署国家反导系统讲话的诱惑,他没有在布鲁塞尔‘编制花纹’。俄罗斯阻挡不了美国实施自己的计划,就像无法阻止日食一样。古老的英明在闪烁:不能战胜对手,就加入其中。普京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无论是从俄罗斯现实需要,还是从历史前景来看,普京的趋势都是完全正确的。这种趋势加速了俄罗斯融入西方文明社会的进程。为此而牺牲俄罗斯‘五角大楼’神圣外壳的犄角,难道不是一种理智的行为吗?普京准许美国在中亚地区部署反恐部队,这与俄军总参谋部的多愁善感恰好相反。”
2001年之秋……俄联邦与美利坚合众国(11)
这是对普京和俄罗斯领导层的行为歪曲,甚至是虚假的理解。按照梅罗尔·斯图鲁和他那些志同道合者的观点,只有美国和西方国家称得上是文明世界,俄罗斯面临着加入其中的问题。实际上,普京在“九一一”事件之后采取的政策要复杂、细腻得多。只朝西方一边倒,对俄罗斯是个大错。俄罗斯的一些将军(主要是已经退役的)反对俄罗斯与美国接近,特别反对美国在中亚地区驻军。但是,俄罗斯多数军官以及国防部和总参谋部的领导人都支持普京的决定和决策。在9月和10月初这段时间,普京不止一次召集强力部门负责人开会研究局势。
按照梅罗尔·斯图鲁的说法,俄罗斯强力部门遭到失败,它们不会降落到普京那条古老的链条上。梅罗尔·斯图鲁的结论明显都是虚假的。普京在布鲁塞尔公开并且开诚布公地讲到俄罗斯反对北约东扩,因为这种做法不会为任何人增添安全。普京对美国反导计划的立场也没有改变。俄罗斯支持美国发动的反恐行动,但它不能、也不应该在对外政策的所有领域都支持美国。
令人感到好奇的是:有些不久前刊登“联邦安全局反对俄罗斯”文章的报纸认为,1999年9月发生在莫斯科的居民楼爆炸案的组织者,不是伊斯兰的瓦哈比派别,而是沃洛申(当时的总统办公厅主任——译者注)和普京本人支持的俄罗斯特工机构。现在,这些报纸,还有那些记者,又开始向读者灌输这样的观点——9月11日发生在美国的爆炸和破坏,并非穆斯林狂热者中的恐怖分子幕后策划组织的,而是美国右翼组织和中央情报局以及国防部退役将军所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引发大的战争,推翻包括克林顿、布什在内的美国自由派。除此以外,还有这样的说法:发生在纽约和华盛顿的可怕事件,是弗罗里达对美国总统选举选票统计方式不满的那些犹太人的杰作。还有人说,美国遭到的打击是国际寡头和美国当局、强力部门内部的法西斯派别相互勾结的结果——这是俄罗斯伊斯兰委员会主席盖达尔·贾麦勒推出的说法。 驳斥这种说法没什么意思。
“九一一”事件发生之后一个月,前苏联克格勃情报机构负责人列昂尼德·舍巴尔申在评价普京行为时说,在这个新的、极端复杂的国际危机中,俄罗斯采取的是优化政策。列昂尼德·舍巴尔申认为:“要坚持完全独立的立场,俄罗斯现在既不具备经济实力,也不具备军事实力。就算俄罗斯不是今天这样虚弱,它能达到苏联的实力,我们也应坚持现在的立场。我们是文明国家,不能不支持反对恐怖主义的行动。在我看来,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