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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学者写道:“我今天无法成为乐观主义者。是的,我们还有机会,但我已经不相信能把这些机会利用好。我的悲观情绪有很多依据,因为想利用好我们的机会,国家的领导层要有足够的智慧水平,还要抛开政客作风与个人私利,抱着为祖国和人民服务的真诚愿望;克里姆林宫的领导们要善于审时度势,把握好俄罗斯的潜在能力,使全国对克里姆林宫有着高度的信任;还需要有相应纲领、并在广大人民中享有威信的政党。很难想像,这一切会在近期内出现。正因此,我国发展的乐观道路是不太现实的。”
这些观点发表后不久,俄罗斯的状况发生了改变,而且是根本性的改变。克里姆林宫出现了能够审时度势、把握俄罗斯潜力的领导;他们拥有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真诚愿望;克里姆林宫出现了领导人,他也得到了人民的高度信任;国内发生了转变,从玩弄权术走向了有意识的、循序渐进的国家政策。虽然在广大人民中享有威信与支持的政党与纲领还没有出现,但这一课题已经被意识到并开始成功地着手解决。
2001年之秋……俄联邦与美利坚合众国(1)
2001年之秋……俄罗斯联邦与美利坚合众国
世界政治中的“地壳变迁”
俄罗斯和美国关系发生实质性变化,是在2001年这一年的时间里。1~4月份还相当冷淡的俄美关系在当年夏天出现一些升温;而在“九一一”事件之后,两国关系不仅得到改善,而且几乎达到伙伴的程度。在美国最困难的日子里,当美国社会承受着残酷无情和不知所措的复杂感觉时,是俄罗斯第一个向美国伸出支持与援助之手,没有这些支持、援助,美国和整个西方国家是不可能对国际恐怖势力给予迅速而且有效的打击的,也不可能成功地战胜这场突如其来的国际新危机。
当然,俄罗斯也有它的政治战略、战术考虑,但俄罗斯所关心的不仅是它自身的国家利益,而且也是整个文明世界的利益。当有人问起俄罗斯提供支持的价格时,普京认为在此问题上讨价还价不合时宜:“灾难已经来临,我们能做的就是提供帮助。” 俄罗斯的同情是诚心诚意的,遗憾的是,却不是俄罗斯国内和西方所有人都能理解,并能给俄罗斯领袖的高尚行为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2001年秋冬季节,世界形势以及俄罗斯和西方关系变化幅度之大,使某些政治评论家把这种变化称作世界政治中的“地壳变迁”。俄美之间的新型关系没有通过什么协议加以巩固,它在当年12月就遇到了严峻考验。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仔细研究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在2001年的关系变化,都是非常重要的。
俄罗斯与美国, 2001年寒冷的春天
2001年1月,美国新政府上台。人们预料到,美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在此之后会发生明显变化,但绝不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在总统竞选高潮的时候,小布什对比尔·克林顿总统和阿尔伯特·戈尔副总统的对俄政策做了非常严厉的批评。按照布什和他顾问班子的看法,布什和戈尔是想把俄罗斯转变成朋友,如果成不了朋友,至少应是一个驯服的小伙伴,但他们的企图最终彻底破灭了。布什等人得出这种结论的根据,不仅是由于叶利钦的不可预测和变化无常,而且也是叶利钦周围的腐败以及俄罗斯政府总理和副总理的频繁更换。
北约针对俄罗斯的军事行动,明显加剧了俄罗斯社会的反美情绪,同时也加剧了美国精英中的反俄情绪。俄罗斯处在双重压力之下:来自西方的北约军事力量和来自南方的伊斯兰极端主义以及这种极端势力的军事组成部分——国际恐怖主义。但这些威胁却成了促成普京上台的主要因素。
在布什周围,认为俄罗斯还要继续衰败的观点占主导地位。与此同时,俄罗斯并不算小的核潜力以及它针对中国、伊朗、叙利亚、朝鲜、伊拉克、古巴所奉行的独立自主外交政策,又让美国感到担心。据推断,只有布什才有能力终止俄美之间的各种游戏,他不会向俄罗斯做出任何让步——不管是反导问题,还是北约扩大问题。
在布什最初就对外政策所作的声明中,关于俄罗斯的词句很少。布什说:“我们的对俄政策将在原则上有别于前一段时间。我们自己不会,也不鼓励别人把钱投给这种体制,因为我们不知道它把钱用在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钱不是用在发展市场和经济上。在俄罗斯进行经济和法律改革之前,在俄官僚体系反腐败没有明显结果以前,我们不打算改造俄罗斯了。” 这话传到克里姆林宫,接受起来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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