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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本身只是实施某种特定政策的工具,在它后面还有巨大的政治力量和经济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国际恐怖主义是作为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军事组成部分出现的,伊斯兰极端主义既向西方世界,也向穆斯林世界发出挑战。
可以肯定,在21世纪初,与世界发生碰撞的不仅有非常秘密的国际恐怖组织,而且还有新的全球性的意识形态的挑战,甚至还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最极端派别想要建立新的世界统治和重新划分世界的企图。这种危险不能低估,但也不能夸大。伊斯兰极端主义并不代表整个伊斯兰世界,而且本身也分成几个相互敌视的派别。
2001年之秋……俄联邦与美利坚合众国(23)
打击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战争所取得的胜利证明,这些极端组织完全被国际社会所孤立,就是在阿富汗国内也没有得到当地老百姓的支持。伊拉克和巴勒斯坦领土上的局势要复杂得多,美国总统布什提出了横穿伊拉克、伊朗、朝鲜等国家的“邪恶轴心”概念,而且有意将这一轴心消灭掉。确定性小一些,但准确性和理智性大些的概念,是普京提出的“不稳定弧”。布什所说的那个地区的局势实在太复杂,而且还存在着多样性,很难用一个简单的概念或者一个道德标准来理解它。
无论在近代历史,还是中世纪历史,也包括基督教历史,极端主义都不是什么新鲜事。20世纪的世界经历并战胜了全球意识形态扩张的几次轮回。我们没有依据断定,应该把本·拉登抓起来还是把他消灭掉——这样的可能以后也不会有。
20世纪初,放纵的殖民主义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大动荡。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如今生活富足的欧洲。意识形态扩张的回应波是1917年的布尔什维克革命。在20世纪30~40年代,纳粹主义和种族主义波浪席卷世界,德国、意大利和日本是这种思潮最危险的发源地,就是这些当今很平静的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经以侵略者的面目出现。
苏联在20世纪50~70年代建立的社会主义,本身也包含很多全球性意识形态扩张的痕迹。但是,新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在那几十年里也不是普通的空想,它们也包含着危险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扩张。
我们应该客观地看问题。各种类型的穆斯林极端主义是世界新的重大威胁,但美国的霸权主义和以色列社会的某些极端主义也并非不伤人的。
很多人把现代世界的极端主义和南部或者第三世界人民群众的贫穷、绝望联系在一起。贫穷和绝望是产生狂热者、极端主义者的合适土壤,但它们不是出现这种结果的必然土壤。极端主义并非总是和贫穷联系在一起,而贫穷也不一定就是产生极端主义者的原因。
统治世界的欲望多半不会在贫穷国家出现,也不会来自被压迫民族。引发政治极端主义的根源不仅可能是反对欺辱和压榨的斗争,也可能是保护、增加不正当渠道获得的财富、特权的斗争。很富有的美国人中也有极端主义者,本·拉登就出自沙特阿拉伯最富有的一个家庭。瓦哈比作为伊斯兰极端主义的一个派别,是沙特阿拉伯的官方宗教。从宗教要求和教条来说,瓦哈比一点也不比现代伊朗的什叶派伊斯兰教规温柔。
极端主义的思想家和那些最活跃的信徒,往往不是出自贫穷的家庭,而是一般来自中等社会阶层,他们把贫穷和无知当作依靠。宗教狂热者的目的,不是让人们生活过得更幸福,而是让人对他们绝对服从,甚至强迫他人作奴隶。所有这些,我们在阿富汗都看得很清晰。但古老的巴勒斯坦土地上的局势才是阿拉伯…穆斯林世界最刺激的实例,那里的任何冲突一方都不准备妥协。这已经超出我们的红线范围,但没有超出美俄两国总统不止一次讨论的问题范围。
尽管个别地方有些不愉快,但俄罗斯2001年对外政策总的结果是积极的。一些评论家甚至认为俄罗斯当年在国际舞台上取得了非常杰出的成绩。当然也有一些悲观者。全球化问题研究所所长米哈伊尔·杰利亚金在2002年初说过,俄罗斯2001年外交最出色的成绩,就是“舒舒服服地告别了国际舞台”。
米哈伊尔·杰利亚金说:“当普京集中精力在双方都很重要的领域进行合作的时候,他回避了让俄罗斯非常头疼,但又无法解决的那些问题——反导、北约和欧盟扩大。普京缓慢而从容地把俄罗斯从世界舞台转移到与其经济和地缘政治资源相适应的地区大国位置上。俄罗斯惟一保存下来的资源是核武器,但只有一种情况这个结论才能成立,即核武器的主人真的有能力使用它。因此说,在世界政治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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