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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与文件打交道,而且还踏实地解决各种实际问题,以此证明自己是一位努力履行职责的实干家。
应当说,普京的活动并非根据某种明确的目标而事先计划好的。1999年9月和10月份,他不得不应对突然出现的困难局面。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所有的政治家都很在意自己是否有吸引力以及受欢迎的程度,因此,他们不可能不考虑专家的帮助和建议。在民主机制下,这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但远不是主要工作内容。归根结底,普京并不是叶利钦班子里第一个仕途出人意料地窜升的幸运者,但是,为什么叶利钦的其他候选接班人没有从“政治权谋”中获益并取得成功呢?
众所周知,人们经常将戏剧与政治相提并论,谈论舞台、假面具、角色和提示台词者、导演、木偶等,这并非毫无根据。在许多方面,这种政治戏剧的构思与更为现代的政治权谋概念十分相似。
出于对普京所获得的成绩的惊奇和愤恨,《新报》编辑鲍里斯·卡加尔利茨基曾试图将普京代总统描绘成一位简单肤浅而又糟糕的演员。对于普京本人来说,他只是一位突然出现在政治大舞台之上的演员,既不了解自己的角色,也对自己要表演的剧本一无所知,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在众多的提示人面前究竟该选择哪一位的去听。 与此相反,导演安德烈·日京金则赞赏普京竞选总部的工作,他们这些人似乎严格规定了普京的举止、服饰、所有独白、手势、微笑等各个细节。安·日京金认为,普京恰恰是准确地遵循了“导演的最高任务”,才得以在“政治戏剧”里取得成功 。谈到普京在2000年3月26日总统大选的成绩,电影导演格奥尔吉·达涅利亚认为这应当是导演和剧作家的功劳,而绝非普京自己。他认为,普京只是一个尽力使自己“不超出形象范围”的人。 另一位电影导演叶夫根尼·马特维耶夫则认为,不应当只将成绩归功于导演,其中也有主角的功劳。他说:“虽然他只是个舞台新人,但演得非常棒。他表演得不温不火,恰到好处,而不是像叶利钦那样在舞台上卖弄自己。那个人实在有太多的停顿,在舞台上像个命运悲惨的外省演员那样故作姿态。”
而心理学家列昂尼德·克罗尔却认为,普京几乎不需要导演,他本人就是导演,甚至还是这部剧本的作者和具备全新的、不寻常风格的天才演员。克罗尔对此充满了溢美之词:“普京在舞台上走动起来,似乎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他能同时兼备芭蕾舞舞者的急速和作战艺术大师的步伐。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自身找出稍稍异样的面目以及不同于以往的观点。在他身上,人们可以发现那种神话英雄所具有的‘随心所愿,心想事成’的魔力。明确同意去干某种或许不大可能做到的事情,沉默一段时间,强迫自己多等待一下——任务完成后,他又出现了。这时,人们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很骄傲,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接着去做新的事情。普京是一个少有的、同时具备不显山露水和不可替代两种品格的人。他的幽默感令人感到惊奇,他同时也是一位善于准确和出乎意料地进行比照的大师。普京是一名本色英雄,是位摒弃浮华、拒绝装腔作势、没有刻板模式的英雄。”
政治权谋和人民的选择(4)
尽管其中不乏夸张之处,但我认为克罗尔的看法比较接近事实。在戏剧演出中,人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形:剧院演出大厅里已经坐满了观众,可是这时一位主要演员却突然生病,无法登台演出。为了不使演出中断,导演及其助手们不得不紧急给并没有什么名气的预备演员化装,让他来扮演主要角色。但是,令导演和观众们感到惊奇的是,预备演员所扮演的难度很大的角色甚至比那位病倒的主演还好,于是,他很快就成为了著名演员。对于好莱坞音乐剧来说,这幅场景经常可以看到,但在俄罗斯政治舞台上,这似乎还是第一次碰到。
上面这些对俄罗斯政治舞台与戏剧进行的比较很有趣,但它们的这些相似性只是表面的,无法解释俄罗斯最近两年发生的主要事件。
在政治中,永远存在戏剧性,而随着电视机的出现,这一因素作为政治成就的一个组成部分事实上在增长。当克里姆林宫举行的会晤,白宫内召开的会议或者去工厂、医院、幼儿园进行参观的情景被几千万人同时在自家电视屏幕上看到的时候,总统以及那些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得不思考,自己该怎样做每一个动作、让每一场对白都充满意义。
一般人都认为,正是由于在电视镜头前有出色的发挥,约翰·肯尼迪才赢得了1960年美国总统大选的胜利。在6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