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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卡拉加诺夫错了。俄罗斯不是地区性大国。无论是欧洲还是亚洲,离开了俄罗斯,你无法想像今天会是一幅什么情形。俄罗斯在北半球居于主导地位;她与阿拉斯加与日本都仅相隔几十海里;与中国和朝鲜陆上接壤,与印度、中亚国家、中东和近东都有着源远流长的联系。俄罗斯联邦不能放弃今天还在生效的国际义务。这些义务中有许多是从苏联那里继承下来的。在理智地奉行积极外交政策的时候,俄罗斯并不是在浪费,而是在增加自己的外交及其他资源。在当今这一困难时期,作为核大国之一,俄罗斯的地位和举动应该能够保障俄罗斯民族的、国家的和经济的利益。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治领导人都不能不考虑到这一点——如果他还想保留权力和影响力的话。2000年6月和7月,这种积极外交政策的优越性恰恰被普京所证明。
出访西欧
在莫斯科,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和美国总统克林顿举行了两国峰会。其主要议题是美国发展国家导弹防御系统新计划。对于这个计划,虽然美国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但却没有得到其他国家的支持。此后不久,弗拉基米尔·普京以俄罗斯总统的身份完成了两次对西欧国家的正式访问,第一次是意大利,然后是西班牙和德国。普京会见了上述国家的领导人,与社会活动家和实业界人士见面,参加了几场文化活动,并受到了罗马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的接见。他们讨论了一些重要的倡议,例如作为对备受质疑的美国方案的回应,提出建立欧洲共同反弹道导弹防御系统。
尽管没有什么轰动性的事件发生,但是几乎所有的专家都对这次访问的成果给予积极的评价。谈到与俄罗斯总统会晤的成果时,联邦德国总理格哈德·施罗德说:“我将长期友好地与普京合作,这一点毫无疑问。会谈所取得的经济成果也相当不错。普京所出访的国家都不是核俱乐部成员,尽管他们加入了北约。但恰恰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所有人都对美国的有限国家导弹防御计划深表疑虑,而对于普京的提议表现出明显兴趣。” 正如一位职业外交官所说的那样,普京通过吸引无核国家参与讨论欧洲安全的主要问题来从侧翼迂回攻击美国的计划。
在这里,没有必要详细谈论普京西欧之行是如何快速、内容如何丰富的所有细节。欧洲国家领导人看到了一位坚定、自信和内行的政治家,无论是行为风格还是谈判个性,都与鲍里斯·叶利钦大相径庭,在他那里,没有任何故作亲热的表示和“不打领带”的会见。普京既不想表现出沙皇的气势,也不想给人们留下超人的印象;他既不表现出傲慢,也没有要让交谈者喜欢自己的廉价企图。他还不会逾越常规的礼节,正如职业外交家、苏联前外长亚历山大·别斯梅尔特内赫所言:“普京首先是一个欧洲人,是一位有些乏味的现代政治家。他做事专注,奉行实用主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对于当今的俄罗斯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在德国媒体上甚至出现了一篇标题为“普京——一个德国人”的文章。也的确,德国人非常喜欢他。因为俄罗斯总统可以和他们用流利的德语进行交流。
但恰恰是这一点,对于普京的伙伴来说,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他们的头脑中已经形成了有关俄罗斯领导人——从赫鲁晓夫到叶利钦的固定模式,而普京跟这个模式格格不入。隶属俄联邦总统的国家公务学院的俄罗斯专家叶卡捷琳娜·米哈伊洛娃就此写道:“普京向国际社会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对于国外的政治上层人物来说都出乎意料、令人惊奇而又很不习惯。这与他们过去几十年对苏联和俄罗斯国务活动家所形成的印象有天壤之别。很显然,站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新型政治家,而其身后则是庞大的核大国,这让他们害怕和紧张,促使他们不仅要寻找政治接触,而且还要表现出相互理解和诚心实意。西方没有与这类国务活动家打交道的经验,他们所有政治的‘教学大纲’都是根据政治局委员、党的经济活动家和州委书记等人的思维习惯而修订的,就连那位尝试推行公开性和开放政策的戈尔巴乔夫也算不上是这类新派政治家。”
俄罗斯外交政策新重点(4)
毋庸置疑,西方政治家和专家都在认真刻录弗拉基米尔·普京个性和风格的所有细节。不过,在我们眼前所看到的是,曾经在2000年1月、3月或5月给予普京相当多关注的西方报刊和电视在6月的时候,有关他的内容突然少了下来,尽管他此时离他们更近了。在报纸的头版中,几乎没有普京会见和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新闻和报道。某些观察家将西方大众传媒刻意冷淡普京与车臣战争和“古辛斯基案件”联系起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