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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我多嘴了?”
“不关你事。”玉仪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道:“你跟在我身边最久,算是我最为放心的人了。如今你的婚事也定了下来,有了好归宿,等你为曹家添了后,我自然还要让你回来的。”
彩鹃不防听到这么一番话,羞红了脸啐道:“小姐才多大年纪,就说什么归宿什么添了后,真真也不害臊!”
玉仪笑道:“我为什么要害臊?说的又不是我。”
心下却是微微黯然,像彩鹃和素莺各自嫁了人,夫家又同样是自己的下人,将来也算是两处助力。可像问棋她们,假如真的成了自己丈夫的侍妾,甚至再生儿育女,又该怎么相处呢?彼此有了利益冲突,即便自己肯念旧情,人家为了子女也未必愿意,想想真是叫人头疼。
这么一想,还是陪嫁一些新买的丫头最好。
玉仪托着腮,自个儿胡思乱想了半日。
“小姐?”素莺走了进来,问道:“热水已经烧好了,这会儿要不要用?”
“去准备吧。”玉仪还保留着前世的习惯,每日必定一浴,即便寒冬腊月也依然不变,好在公主府还不缺这点柴火。
可到苏州后,怕就不能这么恣意了吧。
玉仪抛开那些没有意义的遐想,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正要叫人来揉头发,突然脚底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阵钻心刺痛涌来,不由“哎哟”道:“快瞧瞧,地上是不是有虫子?”
问棋素来比旁人胆大,冲进来问道:“虫子在哪里?”
因房间里水气腾腾,视线甚是模糊,只隐约看见一个小东西在动,等到问棋蹲下身去抓时,那虫子早已钻到木桶后面去了。
“别抓了,跑了就算了。”玉仪忙道:“小心蛰着你!”
彩鹃急得跺脚,“小姐,你还管别人?!”顾不上斥责问棋本末倒置,急命她道:“先把小姐扶到床上再说。”一个架着一边,连扛带抱把人弄了出去。
玉仪不知道自己脸色难看,笑道:“没事,这会儿不太痛了。”动了动脚,才发现不是不痛,而是脚面已经麻木,大脑感觉不到痛楚而已。
方嬷嬷闻讯进来,一眼便瞧见玉仪那红肿的脚面,顿时又气又急,朝丫头们劈头盖脸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呐!伺候小姐洗个澡,也能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又问:“今儿是准备的热水?”
问棋一张小脸煞白,哆嗦道:“我……是我。”
玉仪笑道:“也不怨她,谁知道那虫子几时钻进来的。”
“回头再收拾你!”方嬷嬷暂时没空管问棋,凑近瞧了瞧,叫苦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一脸焦急,吩咐道:“快,让人去城里请个大夫来。”
晚上不方便行船,此刻画舫正靠在一个小镇的码头。
玉仪的情况渐渐开始不妙,起先还笑劝方嬷嬷不要生气,只过了一会儿,脚面就开始透出紫黑颜色,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好在小半个时辰后,大夫来了。
方嬷嬷已经急得团团转,此刻没空责骂丫头们,忙请大夫上到二层画舫,谁知等到要诊治时,却叫人为难起来。
无他,玉仪的伤口在脚面上。
若是寻常诊脉,还可以搭一块丝绢在手上掩盖,可是伤在脚上,又是被虫子咬出了伤口,盖住如何知道情况?不盖的话,岂不是让外人瞧了去?
姑娘家的身体是最最珍贵的,更别说是未出阁的小姐,那能让陌生男子瞧见?不然即便侥幸治好了,也失了名节,将来玉仪还怎么做人?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饶是方嬷嬷胸有城府、灵机百变,此刻也只能干着急,只恨那虫子不长眼,被咬的人不是自己。公主派自己护送表小姐,那是看重自己,不料却出了这等事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只能一死了之了。
众人皆看出了方嬷嬷的为难,但谁也不敢开口,让大夫快点过去治病,一起都变成了泥塑菩萨,僵硬不动。
大夫为难了半日,隔着帘子小心道:“你们先说说,现今脚肿的如何了?”
“让他出去。”玉仪的胸口越来越闷,一方面是毒素所致,另一方面是被眼前的人气的,气喘吁吁道:“给我拿一把剪子来,还有……打一盆清水。”
唉,真是害死人的古代啊!
“小姐?”彩鹃捧了剪子过来,却不肯给,“小姐……你要做什么?”
玉仪心里绝倒,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要自杀?哭笑不得道:“快给我……先把毒血放、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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