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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来说,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工作了通宵,临到天明的时候,才窝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下,但是不久又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皱着眉拿起桌上一沓新入职人员资料逐一查看。易凡觉得身为总裁,要对手下的员工背景资历有所了解——嗯,即使假装了解也行,必要时拿来和人套近乎做出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很能拉拢人心。当蓝思扬打来电话时,他正在新人中积极地寻找美女。
“小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证件和机票?”
“什么?”易凡含糊地问。
此时,他正在端详一个女孩的证明照片。修剪整齐的刘海把眉毛完全遮住了,却没有显得不精神,反而突出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好看的嘴唇虽然一本正经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但奇怪的是整个人没有显得严肃,反而有种对着镜头外的人盈盈浅笑的样子。易凡把简历举到远处看了看,收了回来,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放大镜仔细观察那照片。
奇怪,她是怎么笑出来的?
电话里传来蓝思扬不耐烦的声音:“我在你楼下,赶紧把东西给我!”
易凡叹了口气,放下那份简历,下了楼。
“下午飞机,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蓝思扬见到易凡扯住他的衣服就吼,反正车停在AC大厦旁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也不用顾及什么形象。
“不是我干的!”易凡整整衣服,一副“此事与我无关,我不知道”的无赖表情。
“你别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还十五岁,被你藏了车钥匙就束手无策了啊!Johnson病了,需要我照顾。”
“你忘了是谁把你气回国了?生病……哼,这个借口未免太烂了。”易凡有些生气。
“天下没有不吵架的情侣。不光是生病,还有音乐会的事需要我去办。你别幼稚了好不好?”蓝思扬语气强硬。
“幼稚”这个词用来形容易凡,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很恰当的,但是对于一个刚过而立之年且自认成功的男人,其杀伤力基本等同于“欧巴桑”对于一个十五岁以下的火爆萝莉。
易凡立即炸毛了:“幼稚?我幼稚?你每次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三十多岁的人没有一点责任感,你不幼稚?我说过可以在这边帮你准备音乐会,可你从来不领情……Johnson究竟哪里做的比我好!”
“他不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盲!”蓝思扬冷冷地说。
这又戳到意气风发的易凡痛处了。自从某次唱校歌,全班同学的调都跟着易凡跑了之后,蓝思扬就发现,这世界上易凡唱着不走调的歌大抵只有“生日快乐”了。
“我当初要跟你一起学钢琴,你不让。我要陪着你留在国外,你也不让!我听你的话回国经商,你让我走上和你不同的道路,自己却借机越走越远……你不要回去!”易凡失控地摇着蓝思扬,仿佛她是杯可乐,使劲晃晃,离开的念头就能像二氧化碳一般溢出去。
“砰”地一声,蓝思扬的头撞到敞开车门锐利的边角上。
与此同时,路边停放汽车的报警器声音大作。
易凡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女孩捂着脑袋,脸上混合着诧异、震惊……还有幸灾乐祸。然后,她伸出手笑着喊:“嗨,小马哥,你继续,雷雷更健康!”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易凡心里蠢蠢欲动着一股极不绅士的“杀人灭口”的冲动,正准备付诸实践时,蓝思扬说:“我把嘴咬破了。”说完在他面前伸出手,上面是斑斑血迹。
堂堂七尺男儿的软肋之三,就是易凡居然晕血。
强忍着恶心的结果,是硬憋出两行眼泪,蓝思扬顾不上自己的伤,先拿出纸巾给易凡“止泪”,十五岁前被他缠着哭怕了,所以到现在还条件反射地觉得从他眼睛里流出的液体,比自己流血更可怕。
这段狼狈的插曲让易凡也没心思跟蓝思扬闹了,叫人送了证件和机票后和她黯然告别。
幼稚、五音不全、晕血,一大早就被人三次戳到痛处,让易凡心情极度恶劣。回到AC大厦,他就钻进洗手间,试图用冰凉的水洗去昨夜的疲倦和今晨的恼怒。就在这时,听到外边有一个兴奋的声音说道:“我今天早上看到活的咆哮马了。还真的用摇的!结果那女的脑袋撞车门上了,他就吓哭了!你说囧不囧!”
吓哭了……易凡“哐”地一声踢开门冲出去,看到两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穿着制服,哼,只要你是AC员工,我就不信折腾不死你!满脑袋滴答着水的易凡,笑容阴险地像进了鸡窝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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