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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做了个手势,祁天福趋上前去扶起祁雷,看到他的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温声问道:“雷儿,你累吗?”祁雷的眼睛淡淡蒙上了一层薄雾,局促地说:“谢谢爹关心,不碍事。”
张大人拿着手中的一张白纸翻来翻去,实在不明白王老太爷放了这一张白纸在里面是什么意思,便让师爷收好信封,这才回头问二姨太:“姨奶奶,能告诉我昨天老太爷都和你说了什么吗?”
“回禀大人,就是要我照顾好雷儿,好好伺候大爷。”
“没有别的了?”
“没有。”
“那你感觉到老太爷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表现吗?”
“回禀大人,就觉得老太爷昨晚特别劳累,话也没有多说,饭几乎都没有吃,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祁雷少爷,你呢,老太爷都和你说了什么?”
“回禀大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说了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还有呢,哥哥,爷爷还要你发誓呢。”在大奶奶玉淑怀里的祁名突然叫了起来,很神气地对张大人说:“长胡子爷爷,我记得可清楚了,爷爷让哥哥发誓呢。”
“哦,是吗?”张大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祁名,又回过头看向用手抚着自己额头的祁雷。
祁雷抬起头,认真想了想,笑道:“是,我被撞的都记不大清了,爷爷确实让我发过誓,可能是因为我是长子长孙吧,让我发誓无论身处何地,都要保护弟弟和妹妹安全,都要维护祁家。”
张大人笑了笑,说:“我听说老太爷对祁雷少爷很给予厚望的,少爷可不要辜负了老人的一片心。”心下却在想,他的两个儿子品行都有瑕疵,必引为憾事,难道真的是在安排后事吗?
“大人,您想想这句,伯仁因我而死,会不会是杀老太太的另有其人,只是牵扯了老太爷,您看到底是不是自杀呢。而且只怕两件命案的凶手可能是一个人,要不为什么会出现写着同样字句的纸条,说不定老太爷是在逼迫下写的这封信呢。”师爷靠在张大人耳边悄声说。
张大人在心里暗暗想:连环猎到底是什么东西,和云娘又会有什么联系呢,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忽然记起还有林婶没有问,便又接着问起来:“林婶,你平时都帮老太爷做些什么?”
“府里人心势利,老太爷没有地位,有什么事情仆人也不会认真去做,所以才都托付了我,其实,也就是和平时伺候其他主子的事情是一样的,饮食,穿衣,再有就是帮主子跑跑腿了。”林婶拭了泪简单回答。
“是吗,跑跑腿是做什么呀?”
“太爷写戏,就是帮他送送戏谱,和戏院老板传传话。”林婶抽抽噎噎一边说,一边哭,一时换不过气来,竟就晕倒了。祁天福一边白了脸,一边连声说:“这,这,这成什么样子。”
连环猎 第三部分(9)
“那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忠仆罢了,先把她安置下去吧。”张大人眼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暂时又问不出来林婶的秘密,只好按捺下去,心里想着:且封了楼,我派几个人在祁府盯着点儿,看事情会不会真的就此了结,终了什么连环猎。想着这些,眼睛轻轻扫过了老太爷烧纸的炭盆,心里疑惑,这个屋子里这么干净,什么都没有,一个这么爱戏曲爱写戏的人,屋里怎么没有戏谱呢?难道都烧了?张大人盯着那些灰烬,摇了摇头,到底烧了什么呀,估计除了王老太爷转世,是没有人会知道了。
“除了柱顺亲眼见过红衣女鬼,可有人也见过所谓的红衣女鬼?”张凡大人思索了一会,心下觉得如果有人故弄玄虚,那么这个红衣女鬼应该会是一个关键,只怕两起命案都要着落在这个关键所在,于是向站立的众人问道。
“哦,刚才匆忙,还没有来的及禀告大人,昨夜在饭厅上,小民一家都见到了那个红衣女鬼,确实形如鬼魅,而且张妈因为她的出现已经疯癫,只怕,家父……”祁天福连忙躬身禀告,声音略微颤抖,想是回忆到当时的情形依然心惊。
张大人和师爷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对###得王逸名的死应该不会是自杀那么简单,两人在来的路上,一直揣测是否因为契约一事,让两位当家人先后丧命,那么凶手会是冲财富而来,但是,这次红衣女鬼同样出现,不过在老夫人的命案里,只是闻其踪,似乎在老夫人生前此红衣女鬼已经困扰她多时,而在老太爷的命案里,已经是见其形了,只是这女鬼为何如此来去迅速,让人难辨其踪,难道真的是鬼神作祟,为二十多年前的命案前来作祟?可是如何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