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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宁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脸颊上吧嗒来了一口。
“都是米粥。”小白咕哝着,看看娘的注意力又转移回来,赶紧埋头吃粥。
“米粥我也乐意!”江宁教导着儿子,“什么‘不是小孩子了’,嗯?小学都没毕业的毛毛头,身上还有一股奶臭!”
江老师吃完自己那份,去收拾包包准备上班。饭桌上,包黑冲男孩子们招手,拢到一堆指点:“知道什么就真正的‘不是小孩子’么?”孩子们集体摇头。包黑一乐,“哪天,长辈要摸头,就主动伸过去给摸,还能一边说着笑话逗长辈开心,这才叫‘长大’了。”
“哦……”昭昭在桌子底下扯小白一下,看向阿敏。
小白扒着他的耳朵说:“我觉得,要经历‘躲开不给摸’,再达到‘主动要求摸’,这样才够境界。”展昭想想,有道理,点头。
当天晚上,收拾停当,小白凑到娘身边,看着娘嗑瓜子。
嗑完了手里这一小把,江宁斜眼看儿子:“干嘛来的?站这么久不累么?”
小白伸头过去:“摸一下么,娘~”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长大么?包黑的话你也信。”江宁翻个白眼,不过还是一把按住儿子,揉捏!送上门来的,不捏白不捏。“十八岁以前你就是小孩不用解释!”
既然是小孩,当然可以享受儿童节,以及儿童节当天陪包老师备战世界杯的这份荣幸。
家里现在是三个大人、三个小孩——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两个大人四个小孩,不过那不重要——于是两台自行车无法承载如此繁荣的家庭,全家出来玩时已经很少骑车。不过今天是一定要推着车子出来的。
包老师和公孙先生兴致勃勃地推着车子去买啤酒——没有啤酒看毛世界杯。
副食批发市场里,江宁对这两个男人不能理解:“……一样的啤酒,明明对面那家卖得便宜一点吧?日期还更新鲜!”
“你不懂!”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这家老板是德国队球迷!”
“一点儿没错!”正在帮忙把啤酒捆到车后架上的老板抬头,“待会我给你们开个票——德国队卫冕成功就退钱,这两箱我请!”
江宁扯着男孩子们,教育阿敏:“看到没,这就是失去理智的效果,多可怕。”
回家路上,江宁时不时伸手帮公孙扶一下车尾:这位没骑过车?动作这么不熟练呢?
公孙空出一手推眼镜:“这里都是德国夺冠的希望,所以才如此之沉甸甸。”
德国死忠?示意小白帮他好好扶着别沉到地上去,江宁小声问包黑:“我记得九〇年那会,你是支持巴西队的啊,整日‘不拉走’、‘不拉走’地念叨。”
“我那是匡扶正义!”包黑正色道,“你不知道么?阿根廷居然给巴西下蒙汗药!”
有这种事?江宁作惊讶状:“你们圈子真乱,可不能让我家小白跟着看,别学坏了。”
对此包老师表示:“终归是个别现象么。再说了,有我做思想教育呢,”拍胸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江宁都在各种足球新闻轰炸中度过。
先是什么英格兰好悲催,小组没出线,之后又是各种溜黑马,爆冷门。
“娘,你知道吗?那个保加利亚的事。”小白一边塞着楼下买来的小笼包——包黑已经罢工不给煮早饭了——一边眉飞色舞地给娘和阿敏讲着。
阿敏插嘴:“不是保家卫国么?”
“切,”不理阿敏,女孩子真没见识,“保、加、利、亚!是‘澳大利亚’的‘利亚’!”小白在桌子上比划着,“好厉害的,硬生生把法国都给灭了!”
“哦,是么。”江宁给阿敏碗里添一只小笼包,“阿敏说得也没错,世界杯都是国家荣誉呢。”
小白冲展昭扮个鬼脸,展昭也回他一个,两小只咯咯地笑成一团,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劲去了。
包老师则拖着督战半夜的身躯,努力地挥手:“甭管什么利亚,遇我大德国就一个死!”
睡眼惺忪来蹭早饭的公孙胃口还没打开,捧着一碗豆浆慢慢喝着,忽然飘渺地来了一句:“意大利也不错,巴乔我喜欢。”
“……又是德国又是意大利的,这要半路进来一人,还以为你们说二战呢。是不是待会还要聊聊日本啊?”江宁把盆子里剩的一点豆浆都续到包黑碗里,他肚量大。
包黑摇手指:“日本的不行!”
“对的,”小白跟着插嘴,“日本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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