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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差不多了。秀秀掏出碘酒:“还得挤挤,挤出血了之后再消毒。”
小白一听就想跳起来跑掉:“闵姐,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直接上药缠缠就得了~”
“不行!”好几个声音一起说话,展昭当先把小白按回去乖乖坐好,卢方、韩彰、蒋平七手八脚给小白挤伤口,小白疼得呲牙咧嘴。展昭有点遗憾,包老师的相机藏得更深了。
碘酒碘酒涂涂涂。骗人的!碘酒涂上去怎么可能这么疼!江老师酿的甜米酒、菊花酒、葡萄酒自己都偷偷喝过!才没有这么不温柔呢!
忽然展昭轻声叫:“停停——”小白右膝伤口里还嵌着一颗小沙粒,没洗掉么?怎么弄?抠出来?会疼得想踹人吧。
想了不到半秒钟,蹲下去,两手抓牢,低头,舔掉!“好了,”站起看看努力憋泪的小白,笑,“继续吧!”
等到江老师拉着闵大夫过来,小白已经被扶回自己位子上坐着了。经过一番强行清洗伤口、消毒,看起来也没那么惊悚了。他看看江宁:“娘,他们欺负我——”
江宁上前去,轻轻揪一下耳朵:“怪谁?”然后看向闵大夫。
闵大夫正在欣慰地夸奖他闺女:“不错不错,有这门手艺,将来爹没了,也不怕你饿死了。”换得秀秀撅嘴狠狠瞪他。闵大夫哈哈笑。
笑归笑,还是快手快脚给小白上好药粉,缠好纱布,并祝愿他早日康复。江宁看着小白手掌和四肢关节都缠住了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子,这些年一直是你欺负人来着,头回吃这么大的亏吧?”
小白委屈地望着娘:都是你害的。江老师一瞪: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到处找借口。
“我天!”突然一个大嗓门吓了同学们一跳,徐庆因为力气大被江老师借给大会主席团搬东西,刚回来就看到他小兄弟缠成木乃伊。“怎么回事啊这是!谁打的?哥哥给你报仇!”
真想一个爆栗凿上去!江老师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呢。小白看着形势不对,赶紧说:“没事没事我自己摔的,你赶紧坐下吃瓜子……吃话梅吧!”
徐庆瞪眼看了小白一阵,坐下剥蒋平递过来的话梅糖。江老师去后面看欧阳春带着几个男生帮同学们提开水。徐庆想想,还是哪里不对:“那待会一百米你还能跑么?”
小白心道“不好”,试着动动胳膊,嘶,好痛。嘴上却还是逞强:“那当然了,爷什么人啊?生龙活虎着呢!”
隔壁展昭闻言噗嗤一笑,两手插着口袋走过来:“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
小白咬牙站起来:“现在怎样?收拾你轻松!”刚才谁死死按住他肩膀不让动的?下手那么重!
展昭:“啧啧~”摇头转身,又扭头补一句,“我劝你啊,就乖乖坐这,陪小姑娘们写写稿子算了。”回头走,话说到了,爱听不听。
一股劲风自脑后袭来——每当展昭回忆这一幕的时候,这样一句很武侠小说风的描述就炯炯有神地跳出脑海。
“说时迟,那时快”这句话总是很好用的,展昭没及反应已经被小白扑倒在地。小臂触地的一瞬,他听到小白粗着嗓子吼:“你才小姑娘——”还有那个徐庆呆呆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男孩子这种动物,已经开始打架的话,分辩什么的都是多余的。展昭也曾身经百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决定先翻身起来,反制住小白再说别的。
小白重伤在身,战斗力目测只有五。但是小白有个好哥哥就在不到一米远处吃话梅。
展昭侧身躲开徐同学狠狠吐过来的唾沫。虽然没小白那么洁癖,但比起这个他宁可挨上一拳。
所以他就挨了一拳。真是淳朴的一拳啊,展昭捂肩,要脱臼了啊。
小白皱眉,虽然他是想扁展昭来着,但是徐庆和这事没关系,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他上前一步想拦一下。可惜他从来没受过伤,对痛感的抗性也只有五。急匆匆的一步,配合起能发不能收的徐三爷——等等,三爷这个排行是怎么来的?
那些都无关紧要啦。总之,江老师听到动静从班级后面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白把展昭按在地上打(才没有打!)而展昭捂着肩窝,一旁徐庆傻傻地看着。
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五年组的柴心农柴老师,他是裁判组的,本来好好地在休息处打瞌睡,被这几个小孩吵醒才过来瞄一眼。
“瞧瞧,瞧瞧!打架斗殴!”柴老师看到地上大眼瞪小眼的两只,忽然清醒了,“禁赛!全都禁赛!”
“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