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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渣的微博发出之后,与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毒善其身群正相反,红袍群里对此只字不提。由塔拉桑说起当初的踢人事件时,不止是许辰川,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场。许辰川相信他们都会与自己一样,将之与苏渣联系起来。对方是冲着纸鹤来的,但那套说辞明显有偷换概念和诛心的成分。自己看得出来,其他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但纸鹤这个当事人对此置若罔闻,依旧只在做剧时才冒头,说几句公事公办的话;而疏影高层也没有回应对方的意思,反而诡异地沉默至今。如今红袍群里的元老们也选择了三缄其口……右下角的小企鹅提示有人发起私聊。【纸鹤】:“翻得不错,这次没有明显错误。”【chris】:“谢谢。”对方显然没打算说别的。许辰川咬了咬牙,打字道:“你看了苏渣的微博吗?”【纸鹤】:“看到了。”【chris】:“不打算回应吗?”片刻的沉寂。【纸鹤】:“区区小事,何必给她面子。”对方顿了顿,仿佛又想起什么似地发来了一句:“给你造成了困扰的话,直说踢人的不是你就行了。”【chris】:“……那不是根本问题。而且,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许辰川看着刚打开的微博页面。【chris】:“苏渣刚刚指名道姓地说‘纸鹤大大’高贵冷艳、只因为心情不好就赶走新人。大概是看准了我们这边不会反驳,就放开胆子泼脏水了。”【纸鹤】:“本来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许辰川牙关咬得死紧:“不是那样的,你也知道不是那样的,对不对?这件事的关注量极大,疏影不作回应,就像默认了她的说法。知道真相的人能有几个?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组内部的成员呢?你连他们怎么看自己都不在乎吗?以后做剧时在组员面前失去威信,甚至被孤立被无视,那也无所谓吗?”许辰川没说出自己最恶意的揣测——疏影管理群里的那些人或许就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不替纸鹤说话的。排挤一个人的原因有很多种,方式则有更多种。许辰川这个暑假在一家大公司实习,已经窥见了不少暗流涌动。【纸鹤】:“那些就不劳你操心了。”……“况且,你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相。”白祁打出这一行字,在即将发送出去之前停住了。他想起书店里替自己拿书的年轻人,茶馆里飞奔去找纸巾的年轻人;想起对方带着温煦的笑意说:“以真心换真心。”……【纸鹤】:“谢谢你。”许辰川看着对话框里跳出的句子,心中五味杂陈。 商陆苏渣出其不意地报出纸鹤的名字之后,局势登时大变。之前认定他只是信口胡诌的众人挨了一记闷棍,围攻苏渣的声势一下子弱了下去。而苏渣所在的狂欢组却像吃了兴奋剂,纷纷跳了出来,“刚刚还在宣扬道义,这会儿就自打脸”的疏影组成了群嘲对象。新仇旧恨,云山千叠,逮着机会怎能不发泄一番。暑气未消,人心浮躁。群众的发散思维是无限的。从态度不好到字幕出错,从做剧弃坑到下载速度慢,疏影组三百年前的黑历史都被一桩桩地翻了出来鞭尸。言论风向开始逆转再逆转,挺疏影者有之,黑疏影者有之,反射弧还搁浅在an事件者亦有之;歪楼八卦众字幕组恩怨者有之,讨论字幕组使命者有之,辩论大大的权益者有之,被刷屏到嫌烦取关者亦有之;当事人慷慨激昂,看客指点江山,八竿子打不着的酱油党也要发表一番见解;谁看谁都不顺眼,声嘶力竭但求更胜一筹……事态发展到如今,记得此事最初因何而起的人已经不剩几个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尽管说话吧、呐喊吧、尖叫吧,用心中的真理结束这无谓的闹剧,而试图盖过所有噪音的呼喊最终也汇入了噪音的狂潮。颇有百家争鸣辩儒论道之风雅。时间已过午夜,电脑前血脉贲张打字如飞的身影也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只剩少数布满血丝的眼睛还在坚守阵地瞪视着屏幕。谁也没预料到会刷出这样一条新微博。“狂欢-苏渣你既然还记得踢人的是谁,怎么就恰巧忘了被踢的正是你自己?以受害者的身份来讨伐人,明显比旁观者更有说服力,为什么反而在这一点上含糊其辞?不如来给大家说一说,被踢之前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吧?”屏幕前的一双双眼睛都冒出了青光。进展来了!更出人意料的是发出这条微博的id——既不是疏影官方,也不是当事人纸鹤,而是那个名不见经传却频频进入众人视野的小翻译。疏影-chris。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弄到了什么内幕吗?怎么弄到的?狂欢字幕组的支持者们迅速做出了反应。“哟~总算忍不住跳出来了~还是终于想好怎么洗白了?”“坐等大大洗白xddd”“你谁啊你,摆出一副知情人的样子,那你倒是说啊!我倒要听听苏渣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值得被你家大大斩立决!”“纸鹤呢?有种自己出来,躲在后头靠别人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