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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桑是他的表妹,不给名分,就始终只能算是半个客人,宫里的有些规矩也不好用在她身上。
若是给了名分,凡事就好按照宫规来处理了。
重华一本正经地向钟唯唯发出邀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夜就请钟彤史陪朕走这一趟如何?”
“不知陛下是要让韦贵人陪您下棋呢,还是要让她陪您烹茶?又或者,是要和她闲话家常,问问她在家里都爱做些什么?”
钟唯唯明知他不会碰韦桑,仍然酸得不得了。
她从前因为对他没有妄想,就算是酸,也能控制,如今有了妄想,那酸味儿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
重华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都可以试一试。”
钟唯唯冷笑:“请陛下稍候,微臣这就让人通知芝兰殿准备接驾,再去通知沈琦,让她陪您去。”
重华好奇地问:“难道你不陪朕?”
钟唯唯没好气:“微臣没空!皇长子离不得微臣。”
重华笑笑,也不勉强她:“你若有空,想跟了来,那就告诉朕,若是不想去,也没关系,朕知道你难受。”
钟唯唯瞅他:“陛下真体贴。”
重华笑而不语,待到夜里,果然让沈琦伴驾,自去了芝兰殿。
小棠急得跺脚:“姑娘你为何不跟着去?”
钟唯唯翻白眼:“去了干嘛?气死自己吗?”
小棠道:“你放心啊?”
钟唯唯嘀咕:“裤腰带系在他腰上,他自己不乐意解开谁敢替他解?”
小棠捂住脸:“哎呀妈呀,羞死人了,你居然说出这种粗野的话来!”
钟唯唯推她出去:“滚!”
小棠死皮赖脸不走:“不如咱们赌一局啊,赌陛下会在芝兰殿待多久。我赌陛下只停留一盏茶的功夫。”
钟唯唯知道她是怕自己胡思乱想,走火入魔,却不领情:“我没那么脆弱!这不还没**吗?我还是囫囵个儿,不怕。”
小棠羞她:“没羞没躁。”
又又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钟唯唯:“唯姨,我好像肚子又疼了,让人去告诉阿爹吧。”
钟唯唯沉了脸,掐住他的耳朵:“上次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又又捂住耳朵:“唯姨轻点,轻点。”
钟唯唯呲着牙恶毒地笑:“轻点?我还嫌太轻了呢!皇长子的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突然好了。”又又眼泪汪汪:“唯姨好狠心,我是为了你。”
钟唯唯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我不需要,你也不该做这种事。”
她本想和又又说说这宫中的险恶,以及他自身没有生母撑腰的欠缺。
但看着他黑亮清澈的眼睛,那些话说不出来,只叹息了一声:“记住,你是皇长子,不管如何,你不能自堕身份。”
又又似懂非懂,但也知道钟唯唯是为了他好,不愿他为了她说假话。
他安静地趴在钟唯唯怀里,小声地说:“唯姨,你好像我的娘啊。”
钟唯唯失笑:“你见过你娘?”
又又摇头,怅然地道:“没有见过,只在梦里见过,我觉得她就应该是你这样子的。”
钟唯唯轻抚又又的头:“傻孩子。睡吧。”
她带着又又躺下,决意不再等待重华。
二更时分,重华还不见回来。
小棠忍不住有些嘀咕:“难不成是真的留在那里了?这一来一去再吃顿饭都差不多了。”
钟唯唯看着床帐,一言不发。
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门,小棠立刻跑出去,过了没多会儿跑回来,笑眯眯捧来一枝红梅:
“陛下在芝兰殿里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起身回了昭仁宫处理政务。嗅到窗外梅香,特意折梅一枝,着人送来赏给彤史。彤史您瞧,哪个瓶子最合适呢?”
重华这是特意告诉她,他的去向经和清白。
不回清心殿,又是为她考虑,以免明天会传出“陛下之所以不肯临幸韦贵人,乃是因为急着要回去临幸钟彤史”之类的话来。
皇帝陛下忙于国事,没空没心情临幸宫妃,这才是最好的借口。
钟唯唯跳下床,兴致勃勃地帮着小棠翻找花瓶:“我记得有个如意云纹瓶,那个喜庆。”
小棠鄙视她:“不是不在意的么?这会儿怎么高兴起来了?”
钟唯唯叉着腰道:“我乐意,你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