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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嘴里却不咸不淡地说:“懂规则讲规矩就最好,政府做事也不是儿戏,既要保证你们各方的利益,也要顾及大局的利益。感谢你们支持马某的工作,今天就先这样,我跟市里的主管领导汇报以后再跟你们通气。”
说罢,他站起身来作出送客的姿态。
司机把车开到酒店门廊前,我们一顺溜儿钻进去。曾荃一落座就说:“杨尘,难为你抛出个好提案。如果北宸集团入局,对华驰有百益而无一害,这样我们就可以联手控制葛氏集团,此外……”
曾荃不再往下说,我明白这家伙心思机敏,一定也想到了北宸集团雄厚的资金实力。只要北宸入局,华驰资金周转困难时自然可以向其他股东拆借应急,最好用的钱当然是政府的钱呐。
“只怕是葛达裕这小子不会善罢甘休,不是猛龙不过江哦。”
我心存隐忧,提醒说。刚才在会议室马守节盯着我看时,我的右眼皮儿紧跳,也许不是什么好兆头。
俞悦插言道:“要是市政府赞同这个方案,我看他也不好明面上反对。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举行新闻发布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就掌握了主动权。”
我哈哈一笑,“你当是泡妞呀,高粱地里一把按倒,讨了便宜就马上大喇叭通告全村,俞家的大闺女从今往后就是咱杨家的媳妇儿啦!”
俞悦脸儿一沉,捏起拳头就往我腰眼上擂:“死东西,竟然敢讨我的便宜,招打呀。”
下部 (75)
老傅这些日子出了趟远门,陪着建委孙副主任的老婆和女儿在香港、洛杉矶、拉斯维加斯一通狂逛,购置多款数码相机、名牌化妆品和时装,饕餮N次鲍鱼、鱼翅大餐后班师回京。
这一切,当然都和奥驰中心项目有关。商人的投资分两种,硬投资是一个项目运转的固定资产、日常运营管理等开支,软投资则是在人际关系方面的投入,也可称之为感情投资。细究起来,又可为短线投资和长线投资,做短线的大抵是具体到一项买卖要请人帮忙,事前或者事后吃吃喝喝请客送礼,银子落袋双方两讫,一把一利索的干活儿;做长线则是看好某人的可利用价值,细水长流一起向共同的兴趣爱好上靠拢,成为长期牌友、酒友或者色友,这样资源互补里应外合最终大家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如果串起来的人脉多了,成为圈子啦,按官方的说法就是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
不过利益集团内部也时常是尔虞我诈。我知道老傅的直接目的是想通过孙副主任掌控奥驰中心的项目进程。只是这次他却被人家给轻轻涮了一道,王信义告诉我,其实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把相关奥驰中心纠纷案的报告上呈到了国务院,有位副总理作了批示,责成市政府协调华驰集团和葛氏兄弟双方妥善处理此事。
我扳起指头算了下时间,副总理的批示应该下来,是在老傅陪孙副主任妻女出国考察前若干天。即使老傅不找他,根据上面的意思,奥驰中心的开工许可证曾荃也不可能马上拿到。这样的话,老傅这次的投入应该从短线转化为长线才合算。
葛达裕让老傅出面约我见面聊聊,我们几个人坐在京亚大饭店底商的一间古巴雪茄俱乐部,身边依偎着两个皮肤黝黑发亮的女孩儿。
这间店的老板曾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古巴人民共和国大使馆做过几年商务参赞,回国后辞职下海,在两个社会主义共和国之间投机倒把捣腾起了买卖来,他这个窝点是北京的古巴雪茄爱好者的天堂,而中国的U盘、MP3等则成了古巴官员最爱炫耀的高科技产品。
这间烟吧不算很大,优雅的红木柜,华贵内敛的欧陆风格灯具,泛着柔和幽光的皮质沙发,头顶老式的转页风扇,四处回荡的若有若无的爵士音乐,混合出一派阅尽人间春色后惆怅与安详的氛围。
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卡斯特罗和他的战友切格瓦拉抽雪茄的肖像画。老卡手执一根粗大的雪茄若有所思,老切口叼雪茄凝神沉思着。用这样两个历经沧桑的革命领袖兼老男人做形象代言人,雪茄仿佛不再是普通的易耗品,摇身一变成为衬托男人品味和身份的权杖。
前参赞吩咐手下的那两个小妞儿从恒温恒湿的雪茄房拿出一个西班牙杉木制成的雪茄盒,给我们每人递上一支Cohiba。雪茄的奢侈,在于抽一支50美元的雪茄,却可能需配置2万美元烟具,包括保湿箱、雪茄剪、裁刀、穿刺器、烟灰缸、旅行装羊皮套、长支无硫火柴……总而言之,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便是奢侈。
“你们知道吗,上等的古巴雪茄,是由当地的女工放在大腿上一支支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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