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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见了无忧,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青魂见她醒了,忍下火气,瞪着我几乎要把我给吞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握得我手骨都要碎掉。无忧一直看着我们,我只好忍痛任他带着我走。我回头看了一眼叔公,却见他脸色凝重。回到家里,青魂让下人带着无忧去玩,又拽着我往别院走去。“疼。”我想挣脱他的手,却被握得更紧,疼得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青魂停了下来,盯着我,眼中尽是寒意:“这只是一点小疼痛,你就受不了了。若是星宿厅抓到你,处以天罚,你非但会死,还要在死前经历千刀万剐,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疼!”“我知道,我知道。”我嗫嚅道,“五百年前,星宿厅就对我用过天罚。”青魂顿了顿,又不耐烦道:“不要再提五百年前的事。”他又说道,“你好好想想,南海王已经要求星宿厅撤出南海,为什么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还要抓了落伤?我不排除他们是为了引诱你出去,虽说不十分肯定,但是绝不能冒这个险。”我心里微微一动,抬头看着他说道:“你是想到这点,才不让我去救他的?”青魂也是一愣,随后又是怒意满满:“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见他又是一副凶得要死的样子,已笑了出来,半带着酸楚,半带着开心。青魂见我又笑又哭,伸手将我拥入怀中,说道:“听我的话,不要再回到四海。在冥罗界我可以保你安全,一旦去了四海,我只怕有心无力。” 情意青魂叮嘱我不要再理会四海的事,但是想到落伤,我心里便有愧疚。我若用灵罗印打开通道,或许有机会救出他。可正如青魂所说,这可能是个圈套,如果我被抓了,只会给他添麻烦。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惹得青魂狂躁起来,钳制住我,不让我动弹。早上起来时,可能是因为大半个晚上没有翻身,胳膊都没了知觉。青魂出门后,我抱着无忧在院子里玩。她刚睡着,就见绿木叔公出现。他的脸上仍像昨天那样,平静而看不出一丝神情。我顿了下,让婢女看着无忧,便和他到了另外一个院子中。“傍晚落伤会被处死。”我一惊,差点站立不稳。叔公看着我,说道:“我无法进入密室,你开灵罗印,我去救他。”“你如果救了他,也会被当做叛徒。”叔公冷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我看着他阴冷的笑意,心里莫名的腾起一股寒意。默了默说道:“我去开灵罗通道。”“嗯。”我想着只是开个通道,叔公是强灵,应该会很快救出落伤,到时将人救回来,我也安然无恙,想必青魂也不会责怪我了。打定了主意,让叔公变幻出那关押落伤的地方,印在脑中后,冥想片刻,脚下一轻,好似已经到了那个地方,睁眼一看,却愣住了。再看叔公时,他已扣住了我的手腕,将灵罗印封印。我愕然地看着他,却见他面无表情,旁边已冲过来四个侍卫,将我擒住。我诧异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颤声道:“叔公……”绿木叔公微微侧头,却没有看我,缓缓道:“落伤的确被抓了,但是并不是在这里,我也没有想过要救他。”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忘了,我是天人的灵宠,天人听命于天神殿。”他顿了良久,才又说道,“你还记得梦翁大人的对你的预言吗?不是福泽四海,便是灭世之身。我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知道,你果真是灭世之身,若没有你,南海王也不会支持开战,站在冥罗界一边。”他的似在苦笑,“我不该等到现今,才决定将你杀了。”我听着这些话,已忘了要怎么开口。直到侍卫将我扔到水牢中,全身浸泡在那冰冷的水中,我才稍微清醒了些。我等了那么久,我不该等到现今。叔公的这两句话一直回响在脑海中,我突然明白过来,身子已经抖得厉害,心口更是疼得厉害。我终于明白叔公为什么那么崇敬梦翁却没有追随他而去,而是在这世上孤苦漂泊。也明白为什么在我两次快要丧命时,他却突然出现。他是在完成梦翁的遗愿。梦翁无法确定我到底会对四海有怎样的影响,天人向来有颗博爱四海的心,他无法下手将我杀了。可是又怕我真是只妖狐,于是便在去世前,让叔公继续监视我。若我只是普通的狐狸,便安然一生。若我有妖狐倾向,便立刻将我杀了。白夜五百年前救我而与星宿厅动手,五百年后星宿厅又要杀我,他要站在冥罗界一边看起来好似是因为我的关系。虽然白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绝不可能是为了我这有名无实的妻子。可是叔公已经这么认为,况且冥罗界两派的事他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他所看到的,便是反战派的首领青魂将我从星宿厅带走,并且住在了他的家中。叔公完全可以认为是我蛊惑了青魂,怂恿他开战。我浑身冰冷地爬到较高的地方,脚下却仍是水。全身都湿透的感觉很不好,也很不舒服。只是现在我无暇去顾及这些,想到叔公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