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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读书,看得聚精会神时,还会嫌他太吵呢!照这情形看来,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嘛!
“你这现实的丫头!”屈胤碁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将她安稳地搂坐在他腿上,忍不住叹笑着低斥。
“人家这个看不太懂。”奴儿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大方地将手中的书递了出去。
看吧,又来了。
屈胤碁叹了口气,很认命地顺者她指的地方看去。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吟咏完她所指的内容,他要笑不笑地挑起眉。“你在昭示我什么吗?”
“暗示?”她偏着头思考。“那是什么意思?”
看她灵灿的明眸中一片迷惘,他确定她是真的不甚明了。
清了清喉咙,屈胤碁一本正经地道:“这旨诗的意思是说,有两个人,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想了解对力的弱点好打击他,如果他的寿命够长的话,便诅咒着,一直到山没有丘陵,江水都枯竭了,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天和地都合在一起,还是决绝地要和对刀卯到底……”
“哇,有这么可怕的仇恨啊?”奴儿听得一愣一愣地。
“你还真信啦?”屈胤碁爆出一声大笑,要不是他搂紧了奴儿的腰,她铁定会被震到椅子下去。
“那不然呢?”她觉得他依着字面上解释得很合理呀!
“那是一首类似海誓山盟的情诗啦,小笨蛋!”
“差那么多哦?”
“其实是一体两面。”他突然道。“当对方成了你挚爱甚笃的情人之后,他何尝不是你最致命的要害?他若有心伤你,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不管是情还是仇,总注定要纠缠个你死我活,直到生命的尽头。”
正如奴儿此刻的处境,当她有了这首诗上的心情之后,那便是无涯痛苦的开始。奴儿听得一知半解。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像是在奉劝她,别付出太多,免得受伤?
是啊!为什么?
屈胤碁亦自问。
那不是他的目的吗?他为何在伤人前,还好心地要她早作防备,不忍伤她太深?
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突然之间,却对她有了太多无法理解的情绪,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听不太懂……”她低低吐出疑问。那只是一首很单纯的诗,不是吗?可是他的表情好复杂沈晦,她一点都不懂。
“告诉我,奴儿。你爱我吗?”屈胤碁接过她手中的书,让她契合地贴靠在他胸壑,两相倚偎。
“爱?”那是她生命中不曾出现过的字眼,奴儿备觉艰涩难解。“和喜欢一样的意思吗?”
“不一样的。喜欢,可以同时有不只一个的对象,而爱,却是不变的执着与专一,那是一种极致的情感,是以维持一生一世。”
“我懂了,就像我对你一样嘛!”听了他的解释,奴儿露出娇憨欣喜的微笑。
多么坦率直接的情感表达,她甚至不曾说上一个“爱”字,却教他——动容。
屈胤碁抚上娇容,倾身舔吮她小巧细致的耳垂。“我要你说出来,认认真真地说一遍。”
“我很爱、很爱你哦!”她仰头看他。“你也是吗?”她记得他说过喜欢她,也是那种极致的喜欢吗?
屈胤碁避而不答,细腻地舔吻雪颈,停在柳腰上的手,顺着细致曲线往上游移,覆上了胸前的柔软丰盈。
察觉到他正在做的事,奴儿细细地轻喘一声。“少爷……”
“嘘,别说话,只需感觉。”他的大掌探入她凌乱的衣襟之中,隔着中衣,揉抚着软玉一般的酥胸。
可是……这样好怪。
然,奴儿终究还是没能让话出口,因为迷乱已取代了所有的知觉。
愈来愈狂肆的挑弄,在她体内产生一股陌生的情潮激荡,除了依附他,她已无法可想。
如此美好的触感……老天!屈胤碁真不敢相信,光是这么碰触她、吻着她,他便几乎要失了魂。
她有一副极好的体态,这是他早就知道的,柔滑似水的肌肤,宛如一块温润美玉,莹白剔透,最是能令男人销魂。
不为做戏,不为掠夺,头一回,他强烈地渴望一名女子——
第五章
寝房的门霍然大开,惊动了迷醉情潮中的两人!
“老……老爷……”奴儿慌乱地跳下屈胤碁的大腿,退到一旁又惊又急地拉拢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