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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必要去选。”朱乡长故意戏谑他说:“精明能干的会把你们的工作说得一塌糊涂。”刘副院长说:“人大代表的素质是包括政治素质、思想品德、工作作风,上与党中央国务院保持一致,下与乡党委乡政府保持一致。毕竟,人大代表不象外国的议员,没有代表集团利益。”
朱乡长说:“人大代表和外国的议员有什么两样?老战友解释解释给我们听听?”
刘副院长想说明这个问题,苦费心思,便举了一个例子:“人大代表在外国叫议员,是一种职务一个官位,政府拨款的。能当议员是了不起的大事。就说美国,由参众两院四百多名议员组成的国会,每年约开支十七亿美元,很快就要达二十亿美元。注意,这还是八十年代的资料数据,现在九十年代肯定更多了。就八十年代也好,数字也是惊人。这笔钱小部分支付议员工资,大部分是名目繁多的额外津贴,即偿付给议员们的特权享受。臂如,议员的部分信件和邮包可以免费邮寄,这笔费用就得花八到十亿美元。又臂如,议员们在国外公事旅行都有津贴补助。国外出差每天补助七十五到一百零八美元,如是礼节性访问,还可夫人陪同,全部费用由国家支付。再臂如,每个议员都有自已的办公室,并配备大批秘书和工作人员。为维持这个门面,每个参议员根据他代表的州的人口多少,每年可给八十七到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工作津贴,每个众议员四十万美元。至于议员们的电话电报费、文娱美容费、联络交际费、医药保健费等等,不是享受免费就是有自由支配的额外津贴。议员们对这些花销都是照用不误的。一个地方的议员就对那个地方的民众说话,有时遇到断水断电都会向议员反映,由议员向议会反映,不达目的不罢休。有的还会在会场上辩论,有的甚至打起来的。”刘副院长讲的神采飞扬,“我们的人大代表,我敢说,就象这些县人大代表,不要说全县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姓,连乡里人都不知道乡里有几个人大代表,甚至连村里人都不知道村里出了那几个可以代表民意的什么代表。我想那个说他兄弟遭打的村干部,猜想家里连一部电话也安不起,谁敢向他反映民意。”
朱乡长说:“是有这个意思。老战友,那个鸭麻寨村的村主任可是比我们早几年的退伍军人,同一个连队的。你那么高工资,可以赞助他安一部电话。”刘副院长一听:“他有没有回去,还在的话叫他一起吃饭,战友吗。”乡人大罗副主席派人到街上去找,据说回家去了。刘副院长把名片留下,要朱乡长转交给那个战友:“除了打官司别来找我之外,其它困难可来找我。”
朱乡长一定要叫刘副院长喝个半醉才肯罢手。乡政府的人也真会喝酒,更会劝酒,劝酒的言语就怕说绝。葛副主任事先表明不会喝酒,大家一看是女同志,说笑一下例假周期之类就放过了。小曹却难逃厄运,一再招手没人理会,一杯空了再倒一杯,直到耳根发热。几个人将着刘副院长,说素质高包括酒量好,又说素质高包括不怕老婆,一杯接一杯往死里灌。旁边还有一个乡党委副书记何三在大家喝得够量时跳出来,又要敬刘副院长的酒,说是跟刘副院长的三弟是朋友,刘副院长说,我老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干”,一个乡办公室主任王芦说:“我是何副书记的堂弟,我也敬你一杯。”喝得超量的刘副院长说,我老弟的朋友的堂弟也是我的朋友“干”一杯白酒咕噜咕噜在喉咙打转,说完扑倒桌上,从嘴里流出黄浊浊的内容物,葛副主任急忙用纸去擦,刘副院长用手扬了扬:“我没醉,我没醉。”葛副主任突然想起一个故事:阿凡提在家里煮食野兔,一个朋友上门,两人分开喝汤。朋友刚走。又一个人敲门,自称是刚才朋友的朋友,阿凡提把剩余的二锅汤煮沸,给他喝。朋友的朋友刚走。又一个人敲门,自称是刚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阿凡提把剩余的三锅汤煮沸,给他喝,这人含在口中,味若白开,十分不悦。阿凡提说:“尊敬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这是兔子汤的兔子汤的兔子汤,当然食之无味!”葛副主任想,这几杯可不是兔子汤哟,每一杯都是五十二度的白干。
为此,张院长私下批评过刘副院长,刘副院长说:“我没有其它毛病,就是贪杯好酒。”
根据董宪章调查报告的提纲,凌子鼐开始着手草拟一年一度的法院工作报告。这次动笔,凌子鼐真的从调查报告中得到启迪,决定抛开过去历年的工作报告框架,从形式上、内容上、文字上、语言逻辑上来个大的改变。
凌子鼐在动笔之先,把自己想象成是站在县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台发言席上的法院院长,前面是一个麦克风,台子前沿铺满鲜花,台子两侧挂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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