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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优越感,自恃很大权力,自觉很有人缘,自以为很受上级领导赏识,走起路来便目不斜视,很了不起的样子。但是,见到上一级的领导又象会摇尾巴的狗,象乞丐讨钱的贱。”董宪章一口气说了个满灌,吸上一口气接着说:“到了县长、市长、省长一级的官,根本没有架子,和霭得很,这是修养问题。我的同学属于修养到家的知识分子一类。我俩在学校是同一个班同一寝室上下铺的,很多人也不理解象他和我这样不同层次、不同性格、不同出身的两个人怎会亲如兄弟,十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他这个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话说,即使是他很讨厌很鄙视的人他也会主动地无话找话地跟你打招呼有意跟你扯谈。不象我,对什么事对什么人在脸皮上看个清楚,让别人一眼瞧出你的爱憎态度。”董宪章似乎要先给凌子鼐一点印象。
凌子鼐听后,说:“这更可怕!他本来不想理我,或者在打算收拾我,又强装笑脸跟我搭话,让人不知底里,把别人卖了还要人家一同数钱。哲学博士都是这个样子?”
董宪章说:“不会的,不会的。在我面前,他装不了,他不必装。我能一眼看透葫芦里的什么药,反正,我合不来的人绝不会理睬,我合得来的人一定是兄弟,我这同学知道我的性格。我姑姑说,我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一眼能看出来,我看也是。”
凌子鼐仍有顾虑,提出一个可笑的问句:“我还想问,你这位博士是高个子还是矮个子?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凌子鼐的印象中,高个子有点霸气,城里人有点傲气。凌子鼐在学校教书时,不喜欢高个子,对城里人也有一种距离感,还写过几篇杂文骂城里人的傲慢与轻浮。这一点性格,倒与董宪章有点相同。
董宪章一字一句解释说:“他的个子不高不矮,在北方算矮个子,在南方算高个子。他的爷爷是乡下人,他的父亲是城里人,他的童年时代因为父亲遭政治*而寄养在乡下爷爷家里长大,他的青年时代因为父亲*昭雪和爷爷一同搬进城里父母家里读书。他们一家三个兄弟姐妹加上父亲,是二个硕士二个博士,典型的高知家庭。说出来你会吓一大跳,前几天在中央台接受采访的那个副部长,就是他的外公,北方人唤作姥爷。”凌子鼐一听傻了眼,也引发了兴趣。
凌子鼐坐着董宪章的摩托去车站接风。凌子鼐想,过一会这位博士下车后见到十多年未曾唔面的董宪章一定会是热烈拥抱或者紧紧握手,不想等啊等啊,进进出出的人流中没有影儿。正失望时,这位博士不知道何时下的车,悄悄地从后头上来双手蒙住翘首等待的董宪章的双眼,董宪章回过神来,与博士单手轮番击掌,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把戏。董宪章介绍了凌子鼐,博士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握着凌子鼐,说:“我兄弟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凌子鼐感觉这肉墩墩的手象一团火,这充满智慧的脑袋很象一位当红明星,简直象极了,却怎么也记不起名字。
这位博士的名字与董宪章的名字一类货色,叫吕政党。凌子鼐搞不清他俩的父亲在儿子出生时就预料将来会在名牌大学哲学系深造还是两个家伙躲在学生宿舍商商量量把当年的“狗蛋”、“伢崽”之类换成宪章、政党之流。他们见面互称兄弟,大有相见恨晚感伤。董宪章在家里忙前忙后,一会儿翻出学校的纪念册,一会儿又弄来一叠旧照片。凌子鼐探着头看了几张俩人的合影,打趣道:“宪章和政党肯定要结合得紧吗?”
“NO,NO”,吕政党说:“你指的是我们中国?中国是*的国家,实行共产党长期执政的一元化领导,它不会允许其它党派的发展壮大,这符合中国国情,却遭到别国的质疑。而在西方,在欧洲,在拉丁美洲,在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是多党并存,轮番执政,只有宪法是稳定的连续的铁板一块的,与任何一个党派执政没有直接的关联,宪法的内容不会涉及某个政党纲领的表述。各个党派之间只有在议会席位上来个你死我活尔虞吾诈的争夺。从媒体上可以看到,在竞选总统或者首相时,各个党派使出浑身解数把对手说得一无是处体无完肤,不时制造一些性骚扰和贿赂的诽闻吸引选民的眼球,这有对手制造的,也有自己煸情的,有点象现今的明星,在冷落一段时间后担心别人记不起他,他便托一个小报记者说是自己吸毒,闹个沸沸扬扬,然后他又站出来澄清,他吃的药品不含毒品成分,而是一种最新上市的抗生素。竞选时也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为了几张选票。一旦对手当选,又会服服帖帖地在宪法的公权力下作出让步,甚至握手言欢,准备下一届的竞选事宜。政坛里有句名言,不要听他竞选演讲时说了什么,而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