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页)
,令人望而生畏。
寇准衣冠整齐,端然稳坐,桌案上供奉着万岁的圣旨,吩咐道:“来呀,传原告上堂。”
“是!传原告!”随着这一声传唤,杨延昭迈步走上大堂。他头戴白缎扎巾,身穿箭袖,腰扎大带,足蹬皂靴,生的两道剑眉,眉峰中藏有英俊之气;一双虎目,目光中透出威武精神,鼻直口正,面带笃诚,虽是武将之风,却又不失儒雅之气。来到大堂上双膝跪倒:“杨延昭参见御史大人。”
寇准说:“杨延昭,你状告北路招讨使潘洪,所谓何由?”
“大人容述。”
“讲。”
杨延昭当即在大堂上备述了潘仁美陷害杨家的详情——就像状纸上所写的一样。寇准说:“杨延昭,旁边站下,来呀!带被告。”
“带被告。”一声传唤,只见潘仁美大步走上堂来。寇准一瞧这个人,年近六十,长得四方大脸,两道浓眉,那眉毛一根一根地勾拧着劲儿地长,一双细长的眼睛,这眼睛在远处看,你看不出眼珠在哪儿,要在近处仔细一瞧,能把你吓一哆嗦,敢情那眼珠正偷着瞅你呢!狮子鼻子大嘴岔,身体魁梧,手带刑具。
潘仁美今天很高兴,因为已经有人把信给他送到,告诉他,娘娘那一尺多长的大金马驹子寇准已经收下了,告诉潘仁美,这场官司您就放心的打,怎么说怎么有理。潘仁美也想了:吃了人家嘴短,拿了人家手短,花了女儿的钱就得向着她爹说话。所以潘仁美今天上堂格外地不在乎。
堂上一站:“北路都招讨使、边关大元帅,潘洪与御史大人见礼。”
口说见礼,只是一抱腕,没跪。寇准一拍桌案:“潘洪,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潘洪冷笑一声说道:“本帅官职在身,只得如此。”这言外之意就是说我比你职位高,不能给你下跪。
寇准一指桌上的圣旨:“潘洪,本官乃奉旨问案,你目无天子,该当何罪?”
潘仁美一看圣旨,赶紧下跪:“啊!潘洪见驾!……诚望御史大人海涵。”
潘仁美心想,看寇准这个样子也没向着我说话呀!见面先给我来个下马威,女儿呀,金马驹子是给他了吗!又一转念,可能这个官,喜怒不形于色,远近心里分,对,昨晚上做梦,我坐在一只帆船上被狂风吹到天空之上,这叫一帆风顺,错不了。潘仁美最讲迷信,后来,他倒霉就倒霉在这上了。
寇准说:“潘仁美,杨延昭告你陷害他父子可有此事?”
“大人,绝无此事。两狼山之战,都是因为那杨继业目无军令,贪功心切,孤军深入,陷入重围,致使午前宋军全军覆没。他杨家父子应以军法惩处,本帅尚未追究他,今日反来诬告我,真是刁钻已极……”
杨延昭在一旁气得高声说道:“潘仁美,是你强令我父子带伤出兵,不捉住辽将耶律胁珍不准回营,我父子万般无奈才被困重围,你竟敢颠倒黑白!”
“杨延昭,你父子断送了五千宋军的性命难道还要责问本帅吗?我从未让你们穷追不放!”
“潘洪,你说此话,心中无愧吗!”
“你大胆!放肆!”
寇准说:“好啦!御史大堂不准争吵,你不要申诉他,原先你是元帅,他是将官,现在你是被告,他是原告。懂吗!”
“嗯!”潘洪心想,听着口风,这也没向着我呀!这金马驹子也没管事啊?
寇准说:“潘洪,射死杨七郎,可有此事?”
“大人,都是他妄告不实,本帅自他父子被困之后,从未见过杨七郎!”
杨延昭说:“潘洪,我七弟杀出重围搬兵求救,是你把他用蒙汗药酒灌醉,绑在百尺高杆,乱箭射死,难道这你也抵赖吗?”
潘仁美说:“杨延昭,你说此话何人见证?”
“我七弟尸首,是我亲自打捞起来,埋在边关黑水河畔。”
“信口雌黄,不足为证。”
“如若寇大人答应,杨延昭愿亲到边关将我七弟尸首找回!”
寇准说:“好啦,这件事也是你说白,他水黑,你说鸭子跩,他说母鸡飞,葡萄拌豆腐——一嘟噜一块,摘捋不清了,摘捋不清的我不问。潘仁美,现在我问你,杨继业被困两狼山,你因何坐视不救。”
潘仁美说:“大人,只因他只顾贪功,穷追辽兵,去向不明,故此我无法救援。”
杨延昭说:“潘元帅,我父子被困两狼山十余日,你一直只若罔闻,并非不知,以致害得五千宋军全军覆没,家父碰死李陵碑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