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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伙计并不害怕,上前笑道:“客爷,您且喜怒!这酒的确在坛子里装着,菜也在哪儿摆着,可有一件,就是不卖。您生气也没用,有钱买不了不卖的东西!”
“偌大一个酒楼,为什么就有不卖!”
“客爷,您和我们当伙计得来这么大的火有什么用?俗话说‘端主人碗,服主人管’哪,李家酒楼有酒不卖,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的。至于为什么不卖,您问他吧!”
“你快把掌柜的给我唤来!”
“你们吵嚷什么呀!”
杨衮回头一看,从灶房里出来一个老头,来到伙计跟前问道:“你们为何与这位客爷吵嚷?”
杨衮抢着说道:“这位就是李掌柜的吧!我是过路之人,饥饿的不得了,到你家酒楼吃些酒饭,灶房之内酒菜都有,他们就是不卖。这才把您的大驾惊动出来。”
李掌柜瞅瞅杨衮的穿戴打扮;认为不是普通之辈,便向杨衮深施一礼,说:“这位客官,小号有酒不卖,是我发下的话。并不怨这两位伙计。只怨你来得不巧。改日如来饮酒,我定叫伙计好好接待客官!时间不早,你就到别处胡乱吃些,赶路去吧!”
杨衮有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气,遂正色问道:“掌柜的,哪有酒家有酒不卖之理?难道你看我不配在此饮酒?”
李掌柜满脸赔笑的说:“客官,你非本地人,不知本地之事。今日不卖酒给客官,实在是为客观着想的呀!就从你这穿戴打扮,如果在此饮酒,非跟着我遭到杀身之祸不可!你还是快些走吧!”
杨衮心想,原来人家是为我着想的呀,但对在此饮酒为什么要遭杀身之祸甚是不解,便抱拳拱手问道:“李掌柜,我这个人有这么个脾气,对什么事儿,我要弄不明白,连觉都睡不着。您对我说清楚了,我若在此饮酒,为什么要跟你遭到杀身之祸,我抬起屁股就走。”
李掌柜的一看这人非问不可,心想,他不是本地人,和他说说无妨,便擦了擦眼角挂的泪水,说:“客官,你实在要问,我就对你说一说吧!你听了后,全当没有听见,就快些赶路去吧,免得跟我受到连累!”
“老人家,请你放心,你说完了,我一定走。”
李掌柜一看杨衮颇有诚意,这才小声说道:“客官,这里叫佘家镇,属于磁州地界。我姓李叫李文玉,祖孙三代依此酒楼为生。我李文玉喜欢交朋结友,谁有难处,我都尽力相助,也常做些扶困济贫、修桥补路的善事。可是善却不得善报,竟遭来一身横祸……”说着抽泣起来。
杨衮说道:“请老人家不要伤心,慢慢说下去吧!”
李掌柜擦擦眼泪,说:“佘家镇有个镇主,叫佘双喜,是个酒色狂徒,看见谁家姑娘貌美,就派人前去提亲,不应就抢。抢到家下,糟践够了,就一脚踢出门外。佘家镇的百姓,那真是有冤无处去申,又苦无处去诉啊!我有一女,名叫秀梅,今年一十八岁,为了防备佘双喜,从不叫她出头露面。那天因我生病,秀梅不知佘双喜正在酒楼吃酒,就冒冒失失前来给我送药,竟被佘双喜看见了。第二天便打发管家前来提亲,要娶秀梅做他第七房妾。我豁出我这张老脸到了佘家,说我女儿秀梅已经有了婆家,不能另聘,哀求庄主作罢。佘双喜还真赏了脸,和我言道,他过去愿娶谁家女儿,就娶谁家女儿,,从来说一不二。这次要娶我的女儿,未能如愿,岂不使他丢脸!为了换回他的面子,让我准备几桌上等酒宴,请来镇里那些头面人物。让他们提我说情,再让我女儿秀梅出来为大家斟一杯酒,这桩婚事就算作罢。我只好勉强答应。这才停业准备好了酒宴,等待他们到来。客官你想,我家遇到这种事情,怎能有新卖酒卖菜,尤其客官这种打扮,若是留你在此饮酒,和佘双喜相遇,你若路见不平,管了闲事儿,双方起了冲突,客官人单势孤,岂不为我受到连累!因此只好慢待客官,请你快走。我把这件事情全说了,时光已近晌午,佘双喜就要到了,你就马上走吧!”
杨衮听了这一番话,把肺叶子都气炸了。嘴上没说,心中暗想,我这二十多年没有出头露面,是上竟出了这种不平之事!我想当年连李存孝和王彦章都敢碰碰,还在乎你这地痞恶霸佘双喜吗?对这件事,我杨衮非管不可!我要对李掌柜说我就是杨衮,非把他吓趴下不可。有了,我就这么办吧!
杨衮拿定主意,故作惊态,说:“哎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你要早对我说,我不早就走啦!”
李掌柜听了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客官如能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就是你的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