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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现在我们可以重头开始,我们可以让时机完完全全都对得上了。”
“但是,”尤宝珍倚在门边,声音很无奈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接受方秉文了啊。”
“他不适合你。”
“那么你适合吗?”尤宝珍笑,“我是个傻女人,如果我再跟你在一起,我一定会不停地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了河里,你是会先救她还是先救我?”
卓阅说:“我先救她,如果你死了,我就跳下去陪你一起死。”回答完,这个问题终于也让他找到了反驳的余地,“宝珍,你不能这么想,他们是我父母,那是没得选择的东西,是我必须尽的责任和义务,失去他们,我会痛不欲生;而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虽然可以选择,但你却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了你,我将会生不如死。”
尤宝珍听了,调侃:“可这些年,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宝珍!”卓阅皱眉,叹气,“你一定要这样吗?”
“好了好了。”她安抚地摆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跟你说真的,也许我现在还不够喜欢他,但是,和他一起,我很放松,也很开心,而且更重要的是,卓阅,跟方秉文在一起,我不害怕。”
我不害怕,卓阅,你又明白我的意思吗?
因为爱得不够多,因为期望不太深,所以,我不害怕会受伤,也不害怕会不幸福。
56…56
这或者是尤宝珍和卓阅离婚前后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谈。
是真的和谈,因为谈话的时候气氛是愉快的,谈完以后,她整个人都是放松了的。
尤宝珍不禁回想,离婚前面那段日子他们干什么去了?如果他们能够坐下来,从容地给对方一点申辩的时间,给对方多一些宽容和理解,是不是今天,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也或者,时间还是会磨灭幸福,但是至少,不会让她和他都过得这么辛苦。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守到情淡了再分开,和还在情浓时舍弃,哪一个更令人伤感。
一个人躺在床上,尤宝珍反反复复想卓阅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一遍一遍煨过来煨过去,居然将她的心捂出了一点热乎的意味。
她伤感地想象,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她牵着女儿的手孤单的离开的时候,卓阅一直都默默地陪在她身后——多么偶像剧啊,可惜那时,她的心里堆积的只有满满的伤心和悲凉,所以一心只想着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何曾还敢再回头?
真是悲凉呵,他们相爱的时机,从开始到结束,居然从来就没有对过。
不过,尤宝珍说完那些话,心里却是平静极了,坦然极了。活到这么大岁数了,这也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清醒地看清自己,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以后她到底要一个怎么样的生活。
和卓阅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心一意地向往,这个男人会给自己一份安定,这个男人会成为她此后一生的依靠和屏障,她信任他,她依赖他,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也会放弃她;离婚以后,带着尤橙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打拼,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用自己的手,让女儿过上富足而体面的生活。
这里面,唯独没有她自己,她只是一个依附品,先是依附卓阅,然后是依附着女儿,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人,也应该有享受和享有幸福的权利,甚至于,被世俗所影响,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得到世人眼里所谓的圆满了。
可卓阅的话,忽然又让她圆满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她现在已经知道,她爱过的那个男人,没有想要过轻易地放弃她,也许走错了路,但她当初,总算没有爱错了他。
能够爱过不后悔,也是一种幸运。
心里积压许久的话,终于都说出来了,尤宝珍无比轻松。这种轻松让方秉文再见到她都有些意外,她问:“宝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今日的你,特别的意气风发。”
尤宝珍装傻,睁大了眼望着他:“啊,有吗?”
那个样子,无辜而顽皮,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不自觉居然还是有点十几岁小女孩的天真。好像是一夕之间,她身上原有的沉重感都一扫而空了。
方秉文失笑:“你连表情都温和很多了呀,说一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尤宝珍笑,她倒是想说,问题是她该怎么跟他讲呢?关于卓阅,关于她对卓阅的感觉,关于她和卓阅的那一场谈话,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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