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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孝恩拉着具容夏,说想看看最近的电影。
具容夏选了一部他之前看过的非常悲伤的电影。
孝恩看得眼泪稀里哗啦的,哭完就有点困了,于是具容夏成功的安慰夏孝恩早早睡下,之后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
翁在被子里,具容夏戴上耳塞。
耳麦中传来治安正监的声音——
“前天,从驼山仓库逃脱的家伙,还没找到吗?”
“还在找。那家伙背上中了一枪,我会派人在医院和诊所继续找的。”是夏仁秀的声音。
“竟然有人能进到仓库,并成功逃了出去。我倒是有点佩服那小子。找到之后,不要杀他,带到我这里来。好了,你去歇息吧。”
“是,父亲。”
真的是夏家的仓库!
亲耳听到之后,具容夏心下依旧震惊不已。
再继续听,只有音乐声,是柴可夫斯基的随想曲——治安正监还挺会欣赏的。
这首曲子,具容夏也十分喜欢。
虽然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至少证明窃听器是有效的。
这个传送距离只有500米的东西,还挺好用的嘛——摘下耳塞,玩弄一番,具容夏将耳塞小心收好。
家里医院的人口风很紧,连老爸都问不出什么,所以具容夏倒是不担心会查到文载信。
具容夏安心的睡下,为明天的战斗养精蓄锐。
19
月色沉静。
明亮的月光,不能穿透夏家厚重的窗帘,却穿透了文载信寂寞的心。
没有具容夏,文载信的确感到了寂寞。
文载信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已经看过几百遍的文英信的日记。
但是与以往只被仇恨充溢的心情不同,他这次的心境是柔和的。
他想的是具容夏。
具容夏很聪明,永远有办法化险为夷。但是对于文载信而言,聪明如具容夏,也永远是那个让自己无法省心的存在。
伤口已经不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裂开了,文载信在父亲上班时间内回了趟家,拿走了哥哥的日记,不理会仆人们“少爷,您这几天去哪里了”的叠叠追问,出了门,回到自己待了几天的住处。
大物正在按丁若镛所说,积极的查找资料,似乎热血满满的样子。她在晚上7点,给桀骜来了个电话,要他好好吃饭,说是具容夏临走之前有交待她定时打来。
嘴上不耐烦,文载信嘴角却浮起微笑——这小子,又做了多余的事。
眼神像月光一样温柔的文载信,抚摸着哥哥的日记——
“哥,我有一个想保护一辈子的人。请你保佑他。”
思念一个人,时间久了,会成为习惯。
从未感受过思念之苦的文载信,今夜,又在思念具容夏。
养成这样一个习惯,文载信有些意外,却甘之如饴。
没有人可以独自生活,即使是文载信——原来,自己的身边,每一天都有具容夏,已经自然到仿佛呼吸,所以才不能看透自己的内心。
幸好,时间未晚。
就着月光,文载信喝了口酒——还是没忍住,在楼下超市买了一罐啤酒。
但不再是为了麻痹神经,也不是因为痛苦和悲伤,只是出于习惯。
得在大物来之前,把垃圾拿到楼下去扔了,不然会被每日突击检查的大物发现的。
文载信盯着啤酒罐,淡淡的笑了——当初要具容夏每天只饮一杯,据貂蝉说,他大都乖乖遵循。这回,换成他要大物来监督自己了。
今晚的月光,让文载信有些脆弱,并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而是精神。
偶尔的脆弱倒也不坏,尤其是当这种脆弱来源于发自心底最纯粹的情感。
连心脏都变得柔软。
但也只是放纵这种柔软片刻,文载信将罐里的酒一口饮尽,跳下窗台。
他还是他——英勇、坚毅、果敢,像一匹孤傲的狼。
粉色的、猩红色的、金黄的液体混合起来。
哗哗哗。
嘭!
混合成透亮石榴色的液体冒着气泡,从玻璃瓶流淌出来,落在两个可爱的陶瓷杯里。
拿着玻璃瓶的手,指节纤长白皙,在水光反照下似乎泛起淡淡的莹白——这是一双美好到近乎梦幻的手。
拥有这样一双梦幻般双手的人,正是具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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