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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老子是温家配种的公猪。”
看着牛广济钵子一般的大拳头,吴幸福并没有害怕,他在部队也是一把好手,又仗着年轻气盛,拉开架势就要和牛广济动手,幸好温家岭乡党委书记及时地一声断喝,牛广济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牛广济与吴幸福之间的矛盾,大概从此而起,两个人从村支书当到了乡党委书记,为官多年,也斗争了多年。
牛广济火气大,喜欢骂人,动不动就骂粗话,而吴幸福心胸狭窄,又有后台,没受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刚愎自用惯了,两人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交上火,往往就会闹到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的地步。
后来,牛广济知道了吴幸福是高亮泉的心腹,渐渐火气压下去不少,但两个乡的矛盾还是常常擦出火花。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县上组织部的顾新明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妇联干部李桂华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
顾新明连忙说:“我的蛋,我的蛋。”
李桂华臊得满脸通红,也一眼看中了顾新明,两人就此结缘,此时后话。
听顾新明与李桂华这一唱一和的,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县委书记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县委书记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临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
从此,临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学生、硕士生甚至博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吴幸福讲完,于飞笑得前仰后合,只差把肚子里的酒菜喷出来。
温纯偷看一看,吴幸福和于飞的裤裆里支起了帐篷。
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相互搀扶着,吆喝着,让服务员赶紧结账,再去三楼休闲。
结完账,服务员很热情地领着三人往电梯间走,一直把他们送到了三楼,交给了桑拿会所领班。
于飞神神秘秘地问带班的妈咪:“你这里有没有桂花村的香丫头?”
妈咪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老板,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没有桂花村的姑娘,能出来混吗?”
此时的温纯捂着嘴偷乐,心想:“靠,桂花村的姑娘跟我开裤裆一起长大的,烧成灰我也认得。”
真可笑啊,男人们都热衷于自欺欺人,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
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桂花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只是碍于吴幸福的面子,不好说破,温纯暗暗地自己乐呵乐呵就算过去了。
脱了衣服,于飞急吼吼地就要往包间里走,嘟嘟囔囔地喊着,要桂花村的姑娘来按摩,惹得满池子光溜溜的男人都在傻乐。
桑拿房的服务生笑着拦住了他:“先生,您洗完了,我们再给您安排。”
吴幸福也觉得很没面子,便扯住于飞,对服务生说:“来,来,来,先给这位朋友安排个搓澡的师傅。”
几个人把于飞架到搓澡台上,才打上沐浴露,他就呼噜呼噜睡着了。
温纯领着吴幸福先是在水池子里泡了半天,又拖着他在桑拿房里蒸了十几分钟,这吴幸福再也憋不住了,在洗手间里吐了个一塌糊涂,等服务生帮这两个家伙穿了睡衣,安排到包房里休息,早不知道云里雾里。
领班的妈咪几次进来,问:“老板,要不要安排一下,我们这里的小姐有好几个都是桂花村的,很漂亮的。”
于飞睡着了,吴幸福假装打呼噜,只有温纯一个清醒人也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连连摆手,妈咪讨了个没趣,扭着腰很不乐意地走了。
三个人在休闲包房里一直睡到两点多钟,服务生来喊:“先生,休息好了吗?我们要下班了。”
于飞醒了,揉了几把眼睛,叫道:“嗯,这是什么地方?”
吴幸福也醒了,他坐起来,拍打了一把温纯,问:“我们就这么躺了一晚上?”
温纯假装着最后一个醒来,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我也喝多了。”
于飞还以为做过什么,摸了摸裤裆,骂道:“什么玩意儿?哪里有什么香香?”
吴幸福和温纯都无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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