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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了一下说:“喜欢。”不知从何时开始,舞剑已渐渐变得不再陌生,那么自然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喜欢。
也许,是我当初什么都不会,所以有些恐惧,人对无知的,又让自己产生挫败感的东西,自然是充满恐惧和厌恶的,而学会了,便觉得欣喜了。
“那么,做我的护法可好?”他忽然说。
“护法?”我张大了嘴巴。
“不愿意?”他眯起眼看过来。
“不是,不过,宫里不是有两位师父做护法吗?”我嘟囔。
“他们是宫里的护法,你不是。”他注视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却被他的目光看的快要石化,清冷的目光,带着迷离,落在身上,却说不出的炙热。
良久,我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那么亮,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跟我走。”
跟他走?住在宫中?留在他身边?我的心猛地跳了两下。
……
这是我第一次到正宫的深处,闲雅阁,藏剑阁和那个山洞,都离大殿不远,而这块地方,似乎是深深的藏在宫的深处。
这个院落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冷清,简单。高高的几个大字:天青殿。
我去过的其他所有院落都用包括闲雅阁,藏剑阁,弱水阁,而这里用殿,想必,应该是即墨瑾的住处了。
只有宫主住的地方,才与众不同吧?
果然,屋子里的陈设就不一般,虽然简单之极,却透出一种无可比拟的尊贵。跟弱水阁的脱俗,狐狸那间叫不出名字的院落的潇洒随意相比,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床榻上没有想象中那些软绵绵的东西,只有一层薄薄的素色床褥,床边的小几上燃着一炷香,淡淡的馨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和闲雅阁的气味一样,给人宁静安详的感觉。
除了那一炷香,小几上竟然还放着一些色彩鲜艳的瓜果。我不禁想起了情人果,耳朵又红起来。
“如果饿了,可以吃一些。”即墨瑾说。
我转过身,一瞬间脸更红,他竟然在脱衣服。
黑色的袍子轻轻卸下,里面是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的内衫,长长的颈,挂着那块玉佩,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狭长的眸,薄薄的唇微微抿起,他的每个动作都那么优雅,简练,仿佛就一个脱衣的动作,就练过成千上万遍,偏偏看起来又那么随意。
“不饿吗?”他放下那件黑色的长袍,转过身来看我。
像被现了什么,我猛然窘迫无比,慌忙摇头。
他居然也没在意,淡淡的说:“后面的院子,可以练剑,累了,可以睡觉。”他指了指那张软床。
这里?!”虽然是跟他进宫,可以,护法也应该安排一个自己的屋子吧?像两位师父,当然也不会住在这里,可是,为什么我却——
“不好吗?”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咽下要说的话,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虽然我现在是猪的模样,虽然在结界里也曾这样,可那时情况不一样,我也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
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
“宫主……”
“叫我名字。”他淡淡的说,眸子却又眯了起来,似乎很不高兴听到这两个字。
“即墨瑾,师父们住哪?我还是去那住吧,还可以跟着他们学点东西。”我慌乱之下只好说。
“你要和杏花一起住?”他的眸子眯的更细。
我终于觉察到这句话说的有多失败,充满歧义,我只是觉得护法应该住在护法住的地方,又不是真要和杏花师父一起住,想到杏花师父那张扑克脸,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是说,护法应该和护法在一起。”越说越乱。
即墨瑾却没在意,只是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就住这里。”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感觉。
我无话可说。
我木然的站着,直到天慢慢黑下来。
即墨瑾今天似乎很空闲,竟一刻也没出去,除了打坐,和看了一会书,就是静静的靠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树林。
这里的院落没有花,没有池塘,一切都很简单,和他一样。
而他的目光迷离,眉心又蹙了起来,仿佛想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放松起来,暗笑自己,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了,同处一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