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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所归?是她犯了罪,还是他犯罪在先?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当年李昂未采用非正当手段当选,如果是祉明当选,那祉明是否会一直留在北京,也就不会出国,不会去中美洲,不会去非洲,不会下落不明,她也不会消沉,与母亲争执,母亲也不会出国旅游,不会遭遇事故,不会死,是不是这样?!苏扬把那个小姑娘关了那么久,控制了那么久,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了。在这紧要关头,她冲了出来,抢在苏扬前面,要向眼前这个男人讨一个说法。
要这个说法做什么呢?苏扬想,是或非,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要用一些陈年旧事来决定今日的选择?若李昂说是,他的确那样做了,她就愤然推开他,再也不要看到他了?又或许,感动于他的诚实与坦白,原谅他,然后重新接受他?若李昂是无辜的,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她就要痛哭流涕地扑在他怀里,说是她对不起他,带给他那么多伤害,所以现在轮到她来偿还,所以她答应嫁给他?是这样吗?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更不知道自己要那答案来做什么。
她抬起头,见李昂正看着她。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一字一字地说:“苏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让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
苏扬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突然一下子泄下去了。
李昂看着她的目光是深情而专注的,充满诚实。他再次说:“请相信,我没有。”
苏扬低下头,慢慢说道:“我相信。”
李昂微笑,摸摸苏扬的脸颊。苏扬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关系,所有的心结都应该说出来,我很高兴你问。”李昂说着拥抱了她。
“我爱你。”他说。
“我也爱你。”苏扬说,说得言不由衷。她在心里为这不由衷感到羞愧。
钻戒再次戴在了苏扬的左手无名指上,他们相视一笑。八年来的恩恩怨怨就这样了了,现在他们很好,不是吗?
在这温暖的一刻,苏扬脑海中出现的是那个早晨的画面:在那个陌生的客厅,她第一次看到李昂在弹钢琴,《梦中的婚礼》。
曲子在她耳畔回响,她觉得一切都很美。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无论如何,选择已经做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她突然感到一阵轻松。接下来的那个午后很晴朗。他们在沙滩野餐,气氛温馨愉快,犹如普通而幸福的三口之家。可苏扬总觉得一颗心突突地跳得异常,她心里有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与她纠缠,不放过她。她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那么费力,像在对谁演戏一样。
米多远远地待在一旁堆沙堡,用塑料模具做出各样的沙雕。小女孩向来聪明,喜欢动手,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望着女儿无忧无虑的样子,苏扬感到宽慰,又有些许怅惘。四岁前孩子是不记事的,现在开始重塑米多的人生,应该还来得及。作为一个母亲,她最大的责任就是让米多拥有幸福的、正常的人生,不是吗?
苏扬坐在沙滩上,望着海的尽头发呆,思绪飘向了远方。她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该再想这些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不要独自占有那些往事?要不要让米多知道真正的父亲是谁?在海的那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郑祉明的人?他知不知道海的这边还有个苏扬,还有个米多?他知不知道在他消失了四年之后,她终于坚持不住,将自己交付了别人?
苏扬回过神来,发现李昂正看着她。经常地,当她出神发呆的时候,他就这样看着她,目光温柔,耐心十足,等着她从思绪里回来,等着她从另一个人那里回到他这里。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她总是要回来的,另一个人太遥不可及。
李昂俯过身来,轻轻抱住她,说:“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我会愿意听。”
她略有心虚,说:“我没有在……”
李昂打断她,“我并非要占有你的过去,占有你的全部,我只是不想看你不快乐。”他微笑。
“我现在很快乐。”她也微笑。
“我愿意为你分担,无论什么。”他说着抱紧了她,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她轻轻推他,“别这样,米多会看到的。”
“看到又何妨?她还要做我们婚礼上的小公主。”李昂笑着,把苏扬按倒在沙滩上。苏扬的头枕着细沙,沙子从衣领钻进她的衣服。她听到李昂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想不想再要个孩子?”
苏扬颔首无言,李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这一刻,她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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