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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通宵营业的饭馆,但除了服务台有个小女孩在打哈欠,已没有一个食客。靳峰找了一个小包间,锐利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你奇怪萧邦为什么急匆匆离开是吧?”靳峰喝了一口热水,表情完全放松了,“萧邦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老孟玩不过他,你不要担心。我的老战友曾告诉过我,他有一个手下叫萧邦,是他这些年见到的最完美的职业军人。有一年,萧邦参加在毛里求斯举行的七国特种部队联合演习,夺得全能冠军。此人意志坚如铁石,思维缜密,是一个令对手头疼的人物。舅舅在警界混了几十年,说真的,还没佩服过谁。但这个萧邦,的确让我另眼相看!”
叶雁痕听舅舅夸奖萧邦,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很高兴。
“你还在怪我没把孟中华抓起来,对吧?”靳峰接着说,“要认真讲起来,孟中华这个人,是可以拘起来的。但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舅舅为何不抓他。因为如果目前抓他,只能定他很小的罪。而据线报,这个老孟所作所为,实际已经构成了重大刑事案件。跟你打个比方:假如你养了一头猪,本来可以长到三百斤,可是你在它二百斤时就想把它卖了,你舍得吗?”
“舍不得。”叶雁痕说,“除非迫不得已。”
“这就对了嘛,又跑不了。”靳峰把眼睛眯起来,“孟中华就是我养的一头肥猪。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五百斤重,但我还想把它养到八百斤,或者一千斤。干你舅舅这行,如果碰不到对手,也无趣得很!”
叶雁痕明白。其实在商场打拼何尝不是如此?甚至将这个道理运用到各行各业,都是通的。
“舅舅,这里没有外人,我想问一句:到底,您对‘12。21’海难知道多少?”叶雁痕虽然是他的外甥女,但说话也是很小心的。
“实话告诉你,目前有两个嫌疑对象。一个是你,一个是王啸岩。”靳峰压低了声音,“‘12。21’海难头绪复杂,虽然国家已经定案,但这里头的确存在阴谋。这两年,上百次面对媒体,我都一言不发,就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证据。因为直觉告诉我,这起海难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得多。查来查去,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汇聚到你和王啸岩身上。这里面有三种可能,一是你制造了这起海难,二是王啸岩,三是你们的计划恰巧碰到一起了,共同导致了这起海难!”
叶雁痕身体微颤了一下。但她马上调整了一下心态,抢着说:“难道没有第四种可能?”
“有。”靳峰说,“第四种可能就是真正的天灾,就如国家定案所做的简短鉴定一样。但如果真是那样,萧邦来这里干什么?孟中华死活想往里头掺乎,又是为了什么?那个幸存者洪文光,没有死于海难,却死于车祸,这又是为什么?你和王啸岩都极力想掩盖真相,且都将矛头指向对方,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与‘12。21’海难有关?”叶雁痕说,“我实在想不出,您是如何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的。”
“很简单。”靳峰说,“每个正常人做事,都有其目的;同样,每个正常人做事,都难免有漏洞。如果将上述这些人和事联系起来,不难看出,大家都在为这起海难操心。这些人为何要为一起与自己相干不大的海难操心?不过是这些人心里有鬼,有的想掩盖真相,有的想推卸责任,还有的想从中渔利。而且,每个参与的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似乎都找到了恰当的理由。”
“有没有第五种可能?”叶雁痕突然说,“孟中华并不缺钱。他积极参与此案调查,似乎还走在萧邦的前面,是不是他也有嫌疑?”
靳峰笑了笑,说:“如果按你这种推理,连我都有嫌疑。因为我曾参与此案的调查,比老孟更早,也更深入。”
“可是,您没有动机啊。”叶雁痕觉得舅舅是在开玩笑,“您身居高职,在警界很有名望,怎么会卷入这场旋涡?”
“任何事情要辨证地看。”靳峰说,“有麻烦才会有警察。或者说,有了警察,麻烦才会更多!”
叶雁痕似乎没有听懂。她继续问:“难道舅舅您真的有嫌疑?”
“从我自己的角度看,我没有嫌疑。”靳峰笑了笑说,“但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的角度看,或许就有嫌疑。也就是说,在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任何与这起海难有点牵连的人,都有嫌疑!”
叶雁痕在听。同时她也在琢磨这个舅舅。舅舅在两年前参加了“12。21”海难事故调查组,应该说掌握的情况最为全面。而且,他是大港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领导,上级部门也会认真听取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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