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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想过这个问题,便被他问住。早早忽然伸手揪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扯,我啊地叫了一声,狐狸忙上来扳开早早的小手,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道:“大嫂是要当青瑶军统领的,统领者应有威严,可不能让属下看到你受训的样子。”
我沉吟道:“那怎么办………”
脚步声踏踏响,瑶瑶冲了进来,小脸蛋兴奋得通红,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大声嚷嚷:“舅舅,您答应过要教我练剑的!”
她嚷完了才发现我和早早在屋内,愣了一下,反应倒算快,叫了声婶婶,又冲过去揪住狐狸摇晃:“叔叔,你得说话算话!你还答应了要教我骑射!”
我装作没听到她那声“舅舅”,向狐狸笑道:“六叔既要教瑶瑶,不如多收一个弟子,连我一块教了吧。”
狐狸没说话,只逗弄着早早,待我和瑶瑶都等急了,他才将早早放回书案上,拂了拂衣襟,笑道:“也罢,我就收下你们这两个徒弟,不过………”
他拉长了声音,目光在我和瑶瑶脸上来回打转,待我有点心惊胆颤的感觉了,他才悠悠然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入我门者,就得一切听我的命令。”
洗冤?
洛郡前任郡守想必是位极风雅的人,西厅前的小院子沿回廊挖了一条小水渠,自府外引进来一渠清流,再在院内栽了几丛瘦竹,一带紫迭兰。院门、小角门及厅内轩窗等也是依据五行八卦设置,即使是炎炎夏日,这西厅内也是水声淙淙,清风徐冉,沁人心脾。
可现在,这沁心的感觉,我和瑶瑶丝毫感觉不到。
瑶瑶手背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跳上土坑,又跳回坑中,出了几口粗气,瞟了一眼厅内正将早早放在他膝上逗弄的狐狸,低声恨恨道:“婶婶,我们上当了。”
我跳了几下,抹了把汗,喘气道:“不会吧?”
“哪、哪有这样练轻功的?”瑶瑶眼睛都有点红了,“就挖这么个小土坑,让我们天天跳上跳下三千次,弄得我现在看见是个坑就腿发软,这、这不是故意坑我们吗?”
我双腿酸痛难当,气息重得没法再和她说话,好半天才能再跳上土坑边缘,咬着牙齿数道:“两千零一………”
瑶瑶顿时哀嚎一声,“我才一千三百多,婶婶你等等我………”
“嗖………”
窗内弹出一颗黄豆,正中瑶瑶膝盖,瑶瑶向前一栽,栽了个满脸泥。
狐狸抱着早早,冷着面出来,斜眼着瑶瑶,道:“你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可以多跳几十下,既然你还有多余的神气说话,那就加跳三百下。”
瑶瑶不敢再说,连脸上的泥土都不敢擦去,含着一汪泪水,发狠跳了几下。
狐狸拿着个拨浪鼓在早早面前摇晃,看着早早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来抓,他笑得贼嘻嘻的,象在看着一块即将入口的肥肉:“早早,你也别太高兴,先把你娘和姐姐训练出来,再过两年就轮到你了。”
早早小手晃悠了半天,都抓不到狐狸手中的拨浪鼓,似是被逗得急了,“啪!”小手猛地一下挥出,正结结实实地扇在狐狸的脸上。
我没忍住,卟地一笑,气顺不过来,脚下一软,也和瑶瑶一样向前栽倒,同样栽了个满脸泥。
刚撑起半个身子,一双黑色缎面布鞋在我面前停住,我侧抬头,狐狸慢悠悠蹲下来,看定我,慢悠悠道:“练功时不专心,加跳三百下。”
这夜,瑶瑶躺在床上哭诉骨头疼,又说口渴,服侍的人似是在外屋睡着了,我只得自己摸起来给她倒水喝。
谁知这双腿已酸痛得不象是自己的,下床没几步,我就磕上一把椅子,向前扑倒,额头正重重地磕在桌沿上。
我倒在地上半天哼不出声,瑶瑶黑暗中看不清楚,以为我晕了过去,吓得大声叫人,结果阖府惊动。
连刚带兵巡城回府的老七和正与幕僚开会的狐狸也赶了过来。
结果,我一边坐在凳子上,呲牙咧嘴地抹着药膏,一边还得看狐狸抄着手倚着门略带嘲讽的笑容。
全身骨头酸痛的感觉,半个月后才慢慢消失。
当每日扎上一个时辰马步、跳三千下土坑、举半个时辰的铜锤、练半个时辰射箭成为习惯,瑶瑶也不再痛诉狐狸“借授艺之名,行欺压之实”。我也慢慢能感觉到身体发生的一些微妙变化,比如一只手抱早早会觉得比以前轻松许多,提一大桶水从厨下走到房间竟似不费什么力气,不再象以前一样气喘吁吁。
狐狸的政务似是管理的颇为顺利,加上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