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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的视野。台下是一片人头攒动,预备比赛的选手们都四散在人群中,由总评委单达单学士抽签决定比赛次序,叫到谁的姓名谁就上场应试。
第一个是个白面书生,评委们要他临场随意作一首五言诗。本来这个题目对参赛者来说算是比较简单的一个,可这书生却犯了难,手指来来回回在手心划呀划,嘴中也念念有词,约莫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他答卷。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被冷落在旁,哥哥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人好一阵儿,见那人终于拿起笔要写才不觉松了口气。
“花开溶溶月,鸟鸣寂寂林。酒清自在饮,换盏不须勤。”
负责朗读参赛作品的人还没念完,已经有好几位评委都作出了评判。我无心关注别家评语,却见哥哥批了八个字——“化用古句,新意寥寥。”
“嗯,我记得那句‘花开溶溶月’挺熟悉的。”并非是我不懂装懂,在现代的时候,月饼包装盒上常见到这句话。
果然,这位打头先锋被评委们一通评头论足,最后只能在起哄声中灰头土脸地逃下台去。后来上台的是个教书先生,四方脸细长眼,看上去文绉绉很有学问的样子,勉勉强强通过了测试。就这么一个一个测评、一个一个淘汰,经过大半天的初试,原先报名的两百人仅仅只轮到五十几个。我原还期盼着借机能一睹未来大才子们的风采,谁又知道头一天赴试的都是这等水准?还没过中午,我就已经被那些食古不化的酸腐秀才们逼得快疯了。难道但凭肚子里有点儿墨水的人都来报名了吗?虽说以我的才智和品味还分不太清哪一位的文笔才思高人一等,但是只看那些人的临场做派,一会儿抓耳一会儿挠腮,限定时间内拼凑出的东西连我这个外行见了都觉差强人意。
“哥,干嘛不给他们题目让他们下去写,再指定一天集体交卷呢?”这样岂不省事多了?评委们也好拿回家慢慢看嘛。
“那样作弊的也多了,你以为就能省了工夫?”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哥哥又安慰我说要有耐心,大人物总会压轴出场,我便没话说只能硬着头皮等下去。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太阳刚刚偏西,本届赛诗会第一名女参赛者现身了。我激动地盯着那颔首娇羞的女子娉婷走上台来,一面赞叹她的勇气,一面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
嗯,身段不错,样貌也好,气质更佳……
“古人常云‘惜时惜福’,请就此为题作律诗一首,五言、七言皆可。”说话的正是哥哥,语气硬硬的,好像宣读什么命令似的。我暗暗埋怨他太过刻板,生怕给对方姑娘留下坏印象,不想那女子只略略思忖一瞬,当即抄起毛笔,一边写一边已径自吟出。
“念今朝……春花秋月几时休,却惹闲人意绸缪。哀尽三江五湖泪,恨煞千年万户侯。梦将醒时强为梦,愁至笔中已非忧。暮生华发本当时,晓来何必空自愁。”
“梦将醒时强为梦……”我兀自嗫嚅,转而趴近哥哥耳边。“哥,这个写得不错吧?”他却没有理会我,只是捏着笔杆的手顿了一顿,然后龙飞凤舞地在评卷上写下一句话——“巾帼当可嘉,奈何愁意发于虚空。”
“什么嘛,我觉得她写得很生活啊!”其实我连哥哥那句评语都看不太懂,至于那女子诗做得如何也完全是凭直觉胡乱一说。可照他这反应看来,哥哥对这类娇柔的女子不大感兴趣啊……
一轮又一轮精挑细选,转眼已到日暮时分,持续一天的初试才算结束。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赛诗会还有什么意趣可言,只专注留心参赛的女子,奈何我苦苦寻觅的未来大嫂一直都没有出现。下午上台的女子中也有几个号称京城才女,我甚至瞅见其中一个向哥哥暗送秋波,只可惜不是哥哥不动声色毫无表情,就是对方徒有虚名败絮其中。我默默拿纸笔记录下每一个合适人选的姓名与特征,外加几句自己的评论,然后联想之前从媒婆手中购得的名帖,优中选优,一时想得入神便躲开一会儿细细分析。哥哥似乎觉察到我的心思,回家时面色明显不大好看。我知道这事做好做歹都是我自作主张,更不能明说,也不能逼得他太紧,于是面对他时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话题尽量扯得远些再远些,向他讨教诗词上的东西啦,或者问他某某评委是哪位大人、官居何职啦,他也装着无事的样子向我一一解说。
第一天就这么乏味地过去了,也没什么值得回味的亮点,我的计划到底该如何处置呢?依白日的进展来看,明天前景着实堪忧。唉,为何找一个与哥哥匹配的女子这么难?我有些慌不择路,甚至想到不如学公孙育林在沁州时那样搞个花魁大赛!
苦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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