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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算计了。“女孩子家嘛,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师父语重心长地说着。“嫁了人之后,自然是要生儿育女嘛……”他老人家继续拖长尾音,“倘若你今后再擅作主张,那你就把你若干子女中的一个送到我门下,做我徒孙好啦!”
我……
我可不可以告诉师父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啊?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现在的我已经被害得整日心惊胆战了,怎么还能推人入火坑呢?虽然我还不能肯定将来会不会有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
……
女孩子家嘛,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
……
嫁了人之后,自然是要生儿育女嘛……
……
心口却又一阵酸涩,我茫茫然端起桌上已然冰凉的茶水,大口大口一饮而尽。水是凉的,仿似叫我这般喝下去便能把心也变凉。嫁人生子,这些原本都跟我沾不上半点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接受一个人的生活,即使有过幻想也只限于某一时刻。人生苦短,何须汲汲营营去追求那些高不可攀的东西?真的毫不相干啊……
可在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开始憧憬了,这憧憬的欲望竟坚定到任我如何否认都抹杀不掉——我究竟着了什么魔,何时开始这么期待一个“他”的出现?
这念头真的把我吓到了。
而接下来几日得到的消息,才真正称得上令人难以消受。
十月二十晚,信王府失窃珍宝“凝脂玉瓶”,官方说法是江湖有名的飞贼“彩翎雁”所为,故特派几千精兵于京城附近四处搜寻,一时闹得人心惶惶。
十月二十一,信王府入住的几位闺秀都被送返回各自府上静候圣音,除此之外并未如众人预期那般公布太子妃之选花落谁家。
十月二十四,丁辛以欺君之罪被打入天牢,因太子妃大选忌杀生,故定于明年秋后处斩。受此牵连,丁家全部家产充公。
十月二十六,北方传回捷报。
十月二十九,朝廷下旨撤换若干地区的厢军统领,并将之前派往东川的禁军收归中央。
十月三十,正式公布太子赵凛正妃人选为齐荏然,圣旨还将卢婉芪指婚翰林学士罗暂开,钱落谷指婚京城沈家沈如也,命其各家循礼于年底之前完婚。而肖金荷因突患重疾,其婚事延后再议。
同日,信王妃启程前往北方某佛教圣地继续清修,随行的还有贴身侍女粟静耳。
哼,好一个突患重疾、延后再议啊,不光咒我还把我做的事赖到“彩翎雁”的头上?想想这事背后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有种苍凉无奈的感觉。
丁家没了,被那么一道圣旨将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一卷而空。虽然我对丁家的感情尚不至于刻骨,可我却有种说不出的悔恨,好似当初的时光都白白虚度了,那些笑啊泪啊全都没了见证。如今物非人也非,除了记忆我竟什么都没能留下。不过,幸好只是家产充公,人没事——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知道父亲……父亲,我到现在都无法改口啊……他和姨娘会去哪儿呢?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还有汨儿……唉,我好怕多想。
那个丁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要阑雅假扮丁辛,可能出于畏惧也可能出于利益考虑,但事到如今东窗事发,却只有阑雅一人背起黑锅投入天牢。欺君?如何欺君?只可惜这内里细节我无从得知。不管这事情背后真相到底如何,阑雅没有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啊,怎么也罪不至死呀!明年秋后处斩,秋后啊……唉,我能做些什么吗?去探望她?去劫狱?我妄想吧……
在京外养伤的这段日子,公孙育林带着云思来过一两次,免不了一阵哭哭啼啼哀哀凄凄。知道他们安全、过得好,我便也没什么好顾忌了。毕竟垲城乃天子脚下,我们背后又有皇帝撑腰,信王想做什么还是要忌惮几分。
十月二十一那天,成千上万的老百姓亲眼目睹了从信王府走出来的三位姑娘头上都戴了式样别致的发簪,继而一传十、十传百,留云阁先前打出的名号得以验证,名气也就这么悄然散播开去。尽管现下只是雇了人看店打理,生意也已经渐上轨道开始赢利了。想起来不觉得意,我在信王府的时候假装拍马屁送人礼物,其实也不过是借由她们帮留云阁做做宣传而已,成也好不成也好,总之我损失不大。何况进府时小姐们什么东西都没多带,离去时也自然是两袖清风。别人送的一只簪子罢了,有必要藏着掖着吗?插在发上大大方方戴出去嘛!
而如今我却不能去留云阁看一眼,只因此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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