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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在北大西门外蔚秀园找到一个半地下室的房间,每张床位要300元,且是最后一张了。
一切远未安定下来之前,看书无法投入,心中有牵挂。女友惊讶我乐呵呵般傻傻的样子,我说愈挫愈勇。其实,能够努力的一直在做,悲观失落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乐观看待一切,反而能积极想取办法。
在部队工作的同学一再打电话要我过去看看他们那里出租的房子,我则一拖再拖,一来距离有点远,二来安全问题也未见保障。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去试试了。
“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漂流;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伤口……”
我的姐姐们7月18日
新找的宿舍同在一栋楼,只是升高了一层,到了五层,但要到15号左右才能搬进去,现在那间宿舍还有人住。
虽然房产科要求8号就搬家完毕,我在9号上午才匆匆收拾完全部物品,走上回家的路:一周的时间若寄宿别处,自己不方便,也给别人添麻烦。在女友的建议下,我决定在居无定所的这段时间回家,本来暑假也打算回家的。
回家前,三姐打来电话,要我在图书城看看有没有蒙台梭利关于儿童教育的书和光碟。光碟没有,花100元买了几本书和开发幼儿数学思维的画册,顺便买了一本新出的《2003年研究生入学英语考试大纲》,听力计入总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考研参考书一般都是七五折的价格卖,但大纲例外,不打折,也是一种垄断?
长途车由玉泉营环岛南行,一路下去经涿州、高碑店就会到达那个叫做定兴的小城,有考据说,《西厢记》作者王实甫的老家在此地,且有拒马河流经。长途车上有空调、电视,还算干净。乘客多为勤苦打扮的农民,在他们与售票员计较票价的争吵声中,我没有打开上车前购买的最新一期《读书》的欲望,虽然这一期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关于“三农”问题。
回到家,迎面是果实累累的葡萄架,熟悉的庭院内郁郁葱葱,高大的芭蕉和柿子树掩映了整个院落,三姐和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我则先悄悄走进客厅,给女友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家里人都没有大变化,父母虽然因为临街欲出租楼房的建造而有些劳累,身体和气色都没有太多衰老的痕迹,让我多少有些欣慰。
第34节:我的姐姐们
三个姐姐都已成家立业,只有最小的我还在外面的世界游荡,生活的设计没有准确的时间表。三个姐姐齐刷刷地生的都是女孩儿,于是我说:看来任务还很艰巨,压力大呀。这自然是调侃。
三个姐姐分别请客,当地几家不错的餐馆都去过了。大姐是我唯一称呼姐姐的,或许是因年少时慑于老大的威严。对二姐和三姐,则是直呼其名或绰号:我一直以为,称呼绰号是一个家庭和睦美满的象征之一。大姐略胖,二姐略瘦,三姐则个子略矮。以前,三姐经常置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每到这个时候,爸妈就会说她是从街边篓子里捡来的。这些自然都是玩笑,没有谁会当真。有时候我就想,如果真的发现自己是被捡来或者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抱来的,会不会有激动和冲动去寻找亲生父母?数年积累的亲情如何割舍?
小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某些地段的柏油路面更加坑洼错落,不见有人修复。北京的网吧纷纷停业整顿,这里却依然热闹。中央一道指令的颁布施行,在小城总要延宕一段时间。
电视中关于高考的报道铺天盖地:翘首的父母、焦急的考生、炎热的天气……这些画面的压迫感竟然无法让我回忆起自己当年的高考经历,是不是平常如每一个学生时代的测试?也许就是这种过于放松的心态,让我未能以漂亮的姿势越过这块走向成功捷径的跳板,从而需要用青春之外的几年时光来补偿。
将近一周的时间,倏忽过去。即将同住一室的淑成打电话过来说15号周一可以搬进去,我就准备周一下午回学校。母亲将煮玉米、鹅蛋和摘下不久的葡萄塞了满满一袋,要我带给女友;父亲担心天气太热而找了一个单位的汽车来送我;大姐问我要不要到超市买一些零食带给女友,三姐要我带果珍给女友,我说北京什么都有;二姐随车来送我……家人的很多心意,能用心领就足够了。
回到学校,等到拿钥匙的舍友到已是晚上7点多钟,宿舍还没有床。我将母亲捎来的东西送到女友家里……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为上下铺的事情着急了:四张单人床铺开,显然就没有放置书架等物品的地方了。必须要找到上下铺才好将空间最大限度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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